“阿誰,我是孟教員的門生,我來給他送個東西,我剛纔按了幾次門鈴都冇人出來,我就想出去叫人……”
但是杜雲非站在那裡,甚麼也說不出口。
不過等她拍了拍工裝服上的灰塵,再看著院子裡的一片狼籍,又氣得跺了頓腳。
孟欣有些不耐煩了,這是甚麼眼神?
又按上了一塊兒地磚,孟欣長長吐了一口氣出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來人愣了一下,古怪地看了一眼孟欣,“你是這家人?”
孟欣又從速手忙腳亂地調低了音量,再聽去時,音樂已經擋住了蟬鳴聲,她感覺舒坦了一些。
恰是夏季,鬱鬱蔥蔥、林木浩繁的郊辨彆墅區,成了夏蟬的天國,一日日嘶鳴亂耳,再加上悶熱的氣候,令人好不煩躁。
他也不想搞成現在這個模樣,但是走出去的時候冇留意。現在看來,就這麼走了,彷彿真的有些不規矩。再看孟欣的模樣,她身上的工裝服,應當也是為了貼地磚才穿的吧?一個女人家的,敢脫手貼瓷磚,也是挺不輕易的,成果還被他給攪和成如許。
看來這個惡人,她孟欣是當定了。內心一橫,她橫眉冷目地指了指空中,又指了指杜雲非。“我不喜好難堪彆人,但是我也是個講原則的人,你把我院子裡搞成如許,如果冇有甚麼賠償辦法,那是不成能的,如許,你幫我貼幾塊地磚,我就諒解你了。如許你不感覺我在欺負你吧?”
杜雲非有些語塞,但還是很誠心腸提示孟欣,“質料袋,是你本身奪疇昔的,不是我主動給你的……”
孟欣把西瓜和酸奶一丟,捋了袖子就出去了,剛在門口站定,還冇等她脫手呢,劈麵那人先叫開了:“對不起對不起……”
啊呀!
想到荷包裡的那幾萬塊軟妹幣,孟欣隻好老誠懇實地提了水桶,下到還冇貼地磚的院子另一邊。看著劈麵令人生厭的青紅色地磚花腔,孟欣翻了個白眼。想當初買這棟彆墅的時候,她還嫌院子太小,現在她倒感覺,這院子的確不要太大,這一天蹲下來,腰腿痠疼不說,一點停頓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