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怒道:“放屁,我王家世代忠良,是大秦國的不二忠臣,如何能帥兵攻打關中,本大將軍聽你的話清楚就是個亂臣賊子,來呀——”王竹在中間狠惡的咳嗽了兩聲,王賁一愣,王竹給他挑眼。
“哦!有這回事兒,讓他出去。”王賁正色道。
泄私第二天就向王賁告彆返回江南,臨走的時候,王賁還一再叮囑,讓英布半月以內出兵北上,泄私全都答允。泄私走到定陶的時候,就聽到了王賁舉兵叛變的動靜,他欣喜若狂,淮南王此次絕處逢生了。公然,泄私來到淮南的時候,就看到多量多量的秦國兵馬正在向大梁方向撤離,看來是要回河內去禦敵的。
“你說的也有些事理。不過,眼下匈奴人勢大,如果本大將軍遵循你說的揮兵入關,匈奴人趁機占據了三晉三齊又如何是好?”
泄私快馬加鞭當天就趕到了長江邊上找了一艘劃子偷偷的過江去了。
曼丘臣和審食其突入帥帳,笑的都合不攏嘴了:“大王,可喜可賀,王陵和樊噲真的帶著兵馬撤走了,傳聞王賁也反了,帶著雄師殺到河內去了,函穀關兵微將寡,怕是抵擋不住了。”英布大喜道:“這都是泄私的功績。好,來日寡人即位稱帝,泄私,你就是當朝宰相了。哈哈。傳寡人的號令,馬上渡江,返回淮南。”
“抓到一個特工!”王賁和王竹對視了一眼:“是個甚麼樣的特工?”
王竹一再的給王賁使眼色。王賁也心領神會了。
王賁嚇得差點昏迷:“你胡說些甚麼?”泄私笑道:“鄙人句句實言,那邊有半句胡說。”王竹向王賁使了個眼色,王賁定了定神,不陰不陽的問道:“那你無妨說出來聽聽。”泄私挺了挺胸:“大將軍可曉得眼下有個千載難逢的機遇?”王賁點頭:“不曉得。”泄私指手畫腳的說:“大秦將亡也,天下將要易主,群雄抖擻而爭之,莫非大將軍就冇故意機。”王賁怒道:“大膽泄私,一派胡言,大秦帝國如日中天千秋萬代,如何將亡了?”泄私嘲笑道:“大將軍這話是自欺欺人了。天下人都曉得秦二世已經駕崩,大秦國群龍無,匈奴強兵壓境,朝廷束手無策。加上淮南王英布率眾百萬攻略荊楚,大秦豈有不滅亡的事理。當此關頭,大將軍用兵百萬,權掌三齊,倘使逆兵向西篡奪關中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英布指著曼丘臣說:“你先過江去,以防不測。”曼丘臣叫一聲:“得令。”騎著戰頓時了一隻較大的木筏,向對岸衝去。木筏乘風破浪,在水中像箭一樣,嗖嗖的飛。英布看著,內心美滋滋的。
泄私的身上、臉上都是汙垢,一襲灰袍破了很多口兒,束冠歪戴著,髻有些狼藉,狼狽不堪。
“王大將軍,鄙人就是泄私。我是淮南王的謀士,特地來投奔大將軍的。”泄私彎著腰拱手。王賁嘲笑道:“看你的模樣彷彿早就來到齊國了?”泄私道:“實不相瞞,鄙人本來是淮南王派來遊說齊王的。”王賁怒道:“這麼說來灌嬰造反是收了你的鼓動了。”泄私寡廉鮮恥的笑道:“也能夠這麼說。”王賁冷哼道:“你給他使了甚麼手腕?”泄私道:“也冇有甚麼,隻憑三寸不爛之舌罷了。”王賁嘲笑道:“那麼你明天來見本大將軍又是為了甚麼?”泄私詭異的笑道:“特為大將軍的出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