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月卿已聽到肖晗的通報,落下那枚黑子便起家,上前,蹲身見禮,“傾城見過王爺。”
“這兩日王妃在此住得可還好?”他聲音輕柔,麵帶笑意。
來不及深想,秋靈倉猝回身出去打來一盆水,拿著帕子沾濕水,謹慎避開傷口在她被咬得臉孔全非的脖頸上擦拭。
他身中劇毒且還不是一種,此無疑。
“有勞王爺掛記,都很好。”她麵龐清冷,卻不失溫婉嫻雅。
傾城公主,公然不負傾城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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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靈曉得,這藥奇苦。動動唇,終是甚麼都冇說。
君臨攝政王,她的新婚夫婿,竟是長得如此模樣,比起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來也不逞多讓。
為君凰把過脈,眼下她已有九成必定他便是她要尋的人。
空靈淡雅的聲音傳入耳中,君凰微微一愣後,如妖的麵龐上,他的笑是慣有的邪肆張揚,“王妃免禮。”
目光如有似無的落在她頸間。
待秋靈分開房間,顧月卿便對著銅鏡檢察脖頸上的傷勢,傷口已被秋靈用白紗包好。顧月卿毫不遊移的將白紗一層層拆開。
雙手重顫,這是……咬痕?
降落的聲音從他薄唇中吐出,竟是平增一股惑人之感。
一棵海棠樹,滿院海棠香。
因上過藥,傷口已冇有昨夜可怖,然那一道齒印卻非常清楚。
現在看來,若君凰確為當年之人,他身上的毒清楚已產生竄改,這番一來,她所製出的解藥便是無用之物。
躺在床上的顧月卿皺了下眉,這才堪堪醒來。側身一看,便見秋靈趴在床上睡著,想是擔憂了一早晨。
秋靈惶恐失措,“主子!主子!”
待顧月卿躺到床上,正籌辦給她拉被子蓋上,秋靈才發覺她麵色非常之慘白,詳確一瞧,她脖頸處竟然儘是血跡!
“攝政王到!”青竹院大門外,肖晗裝模作樣的大喊一聲。
以主子的武功,甚麼人能近得她身還傷她至此?
君凰妖異的麵龐上劃過一抹錯愕,赤紅的眸子忽而閃過一道光。
秋靈不放心顧月卿的傷勢,未敢睡太沉,是以一聽到顧月卿的聲音她便醒了,忙坐直身子焦急問:“主子您好些了嗎?可有那裡不適?”
秋靈看著實在不忍,又不能任由傷口如此,如果不及時措置,待傷口發炎怕是更嚴峻。
女子一襲紅衣,過腰墨發用一條紅綢散散綁著,矜貴清雅。
不一會兒,秋靈一手端著一盆溫水,一手端著湯藥走進屋來。
君凰唇角彎起一抹更加邪肆的弧度,“閒來無事便過來探探王妃,如何,王妃不歡迎?”
兩人這般對話,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們是一對舉案齊眉多年的伉儷,全然從他們身上看不出半分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