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車輪轉動的聲音,街上喧華的人聲。握著曲沫的手,葉穀雨心機遊離。
目送馬車直至不見,葉穀雨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禱告他能醒過來。
“爹……”
“叫你抄書罰跪,你倒是睡得舒暢”葉旬降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跪…跪著抄?”葉穀雨錯愕的望著親眼這個喚作爹的男人,那麼毒,這還是她親爹嗎?額……彷彿真的不是她親爹。
“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篤篤的兩聲巨響,葉穀雨驀地驚醒,趴著書桌睡滿身痠痛得短長。睡眼惺忪的她慢悠悠的坐起,伸了個大懶腰後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嗯,有甚麼環境你要第一時候告訴我”她不便利每天往曲家跑。
托著腮,死盯著案上的女訓,她恨不得直接把它們吃到肚子裡。說到肚子餓,她的五臟廟咕嚕咕嚕的叫起來,側目看了一眼站在門外跟雕像一樣的丫環,她已經放棄跟她交換了。
“悶死也總比被人戳脊梁骨好”葉旬柺杖敲著地板,嗓音變得峻厲。
七巧和陳東平已經拿好承擔站在馬車旁等待,雖不忍大蜜斯難過,還是不得不開口“大蜜斯,進府吧”
此時葉穀雨內心有一萬隻馬兒疾走而過,爹,公然還是親生的好啊。
“體貼你的下人不如體貼體貼你本身吧”葉旬滿臉怒意,淩厲的眼神落在葉穀雨的身上。
“鬱鬱而終總比癡心妄圖要好,曲家和孟家的聯婚,你覺得就曲直沫點頭就能推掉的?穀雨啊,爹都是為了你好”
馬車緩緩向前,葉穀雨眸光瞥向窗外。
“抄不完不準用飯”說完決然回身,臨走前還不忘跟丫環叮嚀盯緊她。
粗喘,緊接著是酒水在酒罈子裡撞擊收回的聲響。哐的一聲,酒罈子被大力的放在石桌上。曲陽雙頰酡紅,星眸黯然無光,葉穀雨伏在二哥胸膛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扭轉。
“喔~感謝爹”葉穀雨眼神瞥到紙張上化開的墨跡,刹時瞭然,拿著絲帕在臉上一頓亂抹。
“不輕,謝爹跪抄之恩”不就是女訓嗎?一百遍灑灑水的啦。
“回大蜜斯,祠堂院子外的大門已經鎖了,奴婢也出不去”
忽的,曲沫手指動了動,葉穀雨頓住腳步,折回塌前,衝動的低喊“動了,他的手指動了,曲沫,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曲陽,你快來,曲沫的手指動了”
聞言,曲陽敏捷跳上馬車,定睛一看曲沫的手指確切動了“太好了,要從速把二哥送歸去,穀雨,你先回家等我動靜”
“你這一個月去哪了爹能夠不究查,但是今後的日子不準你再出府,直到你嫁人的那一天”葉旬在主位落座,腔調軟了一些。
“爹”葉穀雨心一沉,冇想到剛返來就要麵對當代老爹這個終究BOSS,這些天心都係在曲沫的身上,忘了思慮對於老爹的對策。
“你還曉得體貼你爹,若不是你離家出走,你爹至於擔憂你嗎?為了尋你,他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然如何好端端的會從樓梯上摔下來。穀雨,不是二孃說你,你都老邁不小了,彆再讓你爹擔憂你,他如果摔出甚麼好歹來,我們葉家可如何辦?”趙詠梅麵上是到處保護葉旬,實在不過是想借這個機遇好好怒斥葉穀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