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假思考的答覆，竇義冇有表示出涓滴驚奇，亦對他要這些物質的企圖以及出關後的行動未做任何過問，隻是點頭暗見曉得後側首向正在記錄的楊璞問道：“仲顏，可來得及？”

但是自說完那番話後，竇義再次墮入沉默，隻是他正襟端坐、手搭於膝的食指無認識的輕微叩動，顯現他正處在一種沉思或者追思的狀況之下。

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知難而進是人之品性，長久的躊躇思考後，秦慎不再沉默，卻不無擔憂道：“關內守軍本就未幾，如果部屬再帶走千五人馬，關內又該如何自處？”

竇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罷，續道：“數月來，武泉騎營一向由你輪番帶領練習，世人對你最為愛護，而對拉開間隔純以弓箭製敵之戰術，亦唯有你能夠將其闡揚至極致，是以，我想讓你帶領千五精騎出關自尋戰機，以應關內。”

說著追悔莫及的感喟一聲：“如果部屬早將心中設法奉告都尉，早做籌辦，亦不會如現在般猝不及防。”

他究竟在想何事呢？

“就如此次戰事，用正，不過乎困守；用奇，則主動反擊，然不管如何，儘皆稍顯不敷，唯有正奇兼用，方可有一線朝氣。”

“諾。”竇義回顧諦視秦慎半晌，眼中射出包含各式龐大情感的光芒，終究化為一聲輕歎道：“如此，我這便寫一應手令與你，隻待萬事皆備，我會請節出兵，武泉安危，統統儘皆倚仗子毅啦！”

近似一樣的話，秦慎曾在瞿寒口入耳過，現在再次聽人言及，所分歧者，不過一人言兵，一人言劍，因而默不出聲的靜待下文。

“不過，卻也並非毫無勝算。”就在他默想苦衷時，竇義俄然發聲吸引他的目光，對視中道：“這統統就看子毅是否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