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慧道:“金兵和邪魔惡教共同蠶食大宋江山及中原武林,足令大家憂愁,而比來又出三個武功高絕的怪人,正邪不辨。就算金兵邪教不加侵犯,可呈現了這夥妖惡之徒來為禍武林,武林樸重也必將大傷元氣。貧尼聞說那三個妖惡之徒不但武功奇高,而又身負令人悚懼的妖邪神通。天下武林妙手雖是浩繁,但能與他們對抗者可謂寥寥。想起今後武林災害重重,實在令人憂愁!阿彌陀佛……”可圓合十道:“罪惡,罪惡。”
漸近子時,紅兒見時候不早,心想徹夜他二人自有很多話兒要說,本身若總陪著不走,卻不是回事。便起家道:“二位慢坐,我難支酒力,想先去歇息一陣,恕未幾陪了,二位如有叮嚀,叫我一聲。”說完,笑著回身便離。
他倆自知其意,朱淑真微羞道:“厲公子明日即離,今晚大夥在一起應多聊會纔是。”厲之華笑笑道:“既然紅女人疲憊睏乏,那我也就回房歇息,你倆也應早早睡罷。”說著,也站起家來。紅兒見狀,卻忙地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厲之華走到門前,見她已進了右房,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緣慧淒然道:“不瞞少俠,當今武林屢出險惡,大多和魔教有來往,名義上掛著武林樸重的燈號,公開裡打家劫舍,為害天下。首要有河西大刀片、太行十虎和黔東花羽令等等幫派,均為邪教的傀儡虎倀,這些敗類雖難全數剿除,但他們一時也成不了多大氣候。而令武林同道岌然可危、朝不保夕的是另個新創邪派,江湖稱作‘六合人三仙會’。”
厲之華道:“多謝師太,恩師還甚安健。”
回到房裡,厲之華見朱淑真一向愁眉不展,心中不忍,便笑道:“明早我分開這裡,不過數月以後返回,徹夜我們三人應縱情一下纔好,隻是這佛門平靜之地,在此喝酒吃肉,未免對佛不敬,幸虧可圓師太不似其他佛門拘於繩泥,如有擾佛祖菩薩,讓她此後多頌幾句經便是。”說著,取出了酒菜杯筷。
朱淑真讚歎不斷道:“此書勁是槍戟,軟是絲帛,誠為傑思神構,這隨便的飄灑,不拘延格,較王大令‘一筆書’多顯創意與豪氣,且又不失渾圓法態,令奴妾眼界大開,這幅可貴的墨筆送我可好?”厲之華微微一笑:“醉酒狂塗,毫無章法,若較之你那美女簪花的技藝來,倒是絀劣了。如不嗤之,願求雅正。”朱淑真抿嘴一笑,又賞識一陣,等墨跡乾卻,才謹慎謹慎地卷好收起。 紅兒雖不太精通書畫,但隨朱淑真多年,也常見名家書帖,此一見他筆態神靈,亦不由讚歎由衷。 厲之華也覺平生所書唯這幅最好,若非藉此醉逸之興,卻難書成,如要再寫一幅,就恐比不上剛纔筆法暢然快意。
三人出了膳房。厲之華向朱淑真二人道:“可圓師太和緣慧師太是師姊妹,為何她們的法號有彆,並且設庵立廟較恒山一派還早兩年,她不在恒山削髮,卻來這兒削髮爲尼,端是彆異。”紅兒道:“我表姑削髮於此已二十多年,幼不時我也冇聽爹媽說過她之前的事。”朱淑真道:“你表姑媽或許學藝師滿,奉師命下山創庵設廟,也是有的。”紅兒道:“或許。”厲之華淺笑不語,隻是想著緣慧和可圓明早要見本身不知有何事商,心下惑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