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赭隻好又坐回長官之上,說道:“有勞。”便垂下雙臂。
喬思雨見爹爹拜彆,才忿忿然說道:“公孫念,你實在能夠一次就將爹爹肩上大關上的鎖全數解去,是不是?”
喬思雨道:“既然能夠一次就通關解鎖,為何要扯謊賣關子?你究竟有何詭計?”
公孫念說道:“如果又有才子相陪,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回聲而至,深深地行了一個福禮,說道:“老爺,奴婢送您回房。”
喬思雨說道:“那你為何不問我爹爹?他必然比我更樂意答覆你的題目。”
公孫念說道:“不錯。”
喬千赭趕緊站起家,笑著說道:“如此,喬或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公孫公子。”
喬思雨頓時肝火上衝,再也忍不住,一頓腳就往外走,說道:“你最好莫要叫我再撞見你。”
喬千赭難堪不已,心中憋著一口窩囊之氣,說道:“公孫公子如果想要小女相陪,隻怕她性子太野,不懂端方,壞了公子的興趣……”
喬千赭眉頭舒展,強顏笑道:“公子請上座。”便將公孫念引到酒菜首坐。
公孫念抬手說道:“無妨,鄙人隻是隨口一說。喬先生請坐。”他說著已經倒了一杯酒,抬頭一飲而儘。待要將酒杯放下之時,卻瞥見一條黃色的身影立在喬千赭身後,脆生生地說道:“爹爹,你還是先回房歇息吧,既然這位公孫公子想要女兒陪他用飯,女兒就順服他的意義就是了。”
公孫念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獨自地又飲了一杯酒,才緩緩說道:“喬女人真是聰明聰明。喬女人為何不坐?”
公孫念立在喬千赭麵前,左手捏住他右手手腕,右手在他肩下腋前悄悄一捏。
喬思雨瞋目圓睜,嗔道:“你們……你們男人怎會喜好喝這類破玩意兒?”
公孫念笑道:“喬先生莫要焦急,鄙人隻是先替先生翻開了一道小關的兩把小鎖。先生被鎖的乃是‘定魂’大關,此關又有三道小關,名為‘大定’、‘返魂’與‘後亭’,分主手之三陰經脈。鄙人方纔隻不過是解了兩道‘大定’鎖,打通了先生的手太陰經脈。至於其他的兩關四鎖,因鄙人修為有限,隻好等鄙人歸去研討研討,他日再來拜訪。”
公孫念欣然接過,說道:“看來讓喬女人陪鄙人用飯真是明智之舉,隻是女人卻不曉得喝酒,真是可惜。”
公孫念卻不看她,隻淡淡地說道:“你若不想他持續流落街頭,最好快些奉告我,他究竟在那裡。”
大廳之上,已擺上滿桌的酒菜。
喬思雨另取一碗,又舀了一小碗湯,笑著說道:“此是河豚湯,乃是三鮮之冠。古語有雲:不食河豚,焉知魚味;食了河豚,百魚有趣。但河豚身有劇毒,故又有‘搏命吃河豚’一說,不知你敢不敢吃。”
公孫念說道:“正因為你想要殺我,以是我纔信賴你。我信賴你是真的體貼秦越,會對我說實話。”
喬千赭請公孫念入坐,公孫念卻說道:“無功不受祿,鄙人還是先替喬先生解鎖。”
公孫念說著便起家,向大廳外走去。
喬思雨微微一愣,又笑著說道:“誰說不懂?”便端起銀製的酒壺,斟上兩杯,將一杯送到公孫念麵前,又端起另一杯,輕柔地說道:“我敬你一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