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嚴厲地詰責姚氏:“伽南的家人是如何回事?你上回問我的時候,可冇提你的陪房把人接到陪嫁的莊子上去了。”
姚氏這麼想著,就對秦仲海說:“二爺放心,我今後會好生照看三房的。三叔三嬸,另有四弟與兩個孩子的吃穿用度,毫不會有半分不對!”
姚氏被他說得麵色發白,低頭絞了好一會兒帕子,纔不甘不肯地說:“他們接人的時候,我確切不曉得,厥後雖報上來了,但他們說了隻是暫住,等年後找到了新的去處,就會搬走了,我便冇當一回事。過年前後家裡有那麼多的事,我光是管那些都忙不過來了,那裡還理睬得陪房的丈人是否搬走了?我曉得如許不對,可先時我不是不曉得伽南犯了事麼?本來還覺得她是真的病死了,內心想著她這些年在東宮,也冇少幫我們在太子殿下跟前說好話。那裡曉得她竟然犯瞭如許重的罪?若我早曉得,當初彆說答應陪房把人接走了,我直接叮嚀人把伽南的家人全都用板子敲死了,也是有的。彆說我手腕太狠,那樣的大罪,換了是朝廷命官,一樣是滿門抄斬。伽南算是哪根蔥呢?她家人能保得性命,真真是宿世燒了高香!我便是手腕狠些,皇上曉得了,怕是也隻會誇我,不會指責的。”
這些話卻不幸虧老婆麵前提起。秦仲海看了姚氏一眼:“總之,這回的危急算是疇昔了。今後有三叔在,即便父親被皇上嫌棄,我們也不必惶恐。皇上還念著皇後孃娘與太子殿下的麵子呢,現在又有三叔,起碼明麵上,皇上是不會讓我們家下不來台的。”
秦仲海皺起眉頭:“也是我忽視了,父親隻說要接三叔來京,卻冇說三叔要長住,是以先前隻安排了清風館,想著一年半載的無妨。如果今後分了家,三房的住處就更不必我們操心了。但眼下看著,即便三叔三嬸故意分炊,我們也要勸著攔著纔是。二房那樣的長輩,我們都忍了幾十年。萬冇有明理的長輩,反而往外推的事理。隻是……府中另有處所能建院子麼?四弟五弟都要一個院子,今後梓哥兒大了,也要有住的處所。這不是一兩個院子就能處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