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離駐地,公器私用,盜竊軍器,以及殺傷布衣。”秦老先生頓了一頓,“榆林衛的人行動利索,連傷者都冇過問,就直接定了那幾小我的罪,也冇提及逃脫了的官軍下落,便直接把人帶走了。縣令大人底子攔不住,隻好由得他去。所幸我們家那被撞壞的馬車,早早就被拉到縣衙裡做了證物。榆林衛來的那位大人看過馬車,問明那二十名官軍,每人都收了何子煜二十兩銀子,便將整整四百兩的銀票賠給了我們家。人家如此風雅利落,我也冇有來由究查下去了。隻是安哥媳婦下落不明,還得叫胡二持續守在城裡等動靜。倒是少英說,情願擔起尋訪之責。但我想著他與安哥媳婦有仇,還是不必勞動他的好,就婉拒了。”
秦含真白日裡討了祖母牛氏的喜好,早晨祖父秦老先生不在家,牛氏嫌一小我冷僻,又怕孫女兒在和緩的屋裡出去吹了冷風,就乾脆讓她在正屋裡過夜,和本身一塊兒睡。是以秦含真也聽到了虎嬤嬤的陳述。
得知那幾個被關押在縣衙大牢裡的官軍說瞭如許的話,秦含真與牛氏都是麵麵相覷,摸不著腦筋。
米脂縣在綏德州治下,縣令大人這是向下屬打號召呢,如果真有事,好歹另有人替他頂一頂壓力。
她這個動機隻是一閃而過,冇有多想。誰知第二日午後,吳少英倉促來向秦老先生報信,說榆林衛來人問那幾個官軍的事了。可他們清楚前一日就來過,還出示了公文,把人帶走了,如何明天又來了呢?
秦含真則詰問:“那何家兄妹和其他冇被抓住的官軍呢?官府有冇有人清查他們的下落?”
牛氏緩緩點頭,一臉的茫然:“可他們做了啥好事呀?都被抓進大牢裡了,還不肯講出來?”
牛氏冷哼道:“這些事我不管,你們照他的叮嚀去做就是了。如果依我,這類毒婦就不該理睬她!反恰是她自個兒要跟她哥哥跑的,是死是活又與我們甚麼相乾?梓哥兒今後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秦老先生點頭:“那位大人未曾說,不過,也許會在把人帶回榆林衛後,再加以鞠問吧?這是軍中外務,我們倒不好多管。你吳表舅也很想曉得,可惜那位大人嘴快得很,脾氣也不佳,我怕你吳表舅不慎獲咎了他,要吃大虧,就攔住了。”
秦含真忍不住嘖了一聲,心想這榆林衛內部也神奧秘秘的,這回把那幾個被抓的官軍帶歸去,問都不準處所官員多問,搞不好他們內心明白是如何回事,隻是要封閉動靜呢。
虎嬤嬤把雙手一攤:“這我哪兒曉得呀?我們家老頭子也就是聽縣衙的人說的,老爺不準他多問,他也不曉得此中原委。”
牛氏哂道:“依我說,少英如此無能,部下又有能人,就讓他去尋訪又怎地?有仇怕甚麼?莫非我們家跟何氏冇仇?少英的為人你還信不過?他總不會殺人泄憤。”
秦含真跟祖母牛氏一起睡了一夜,比在自個兒屋裡要和緩多了。隻是牛氏彷彿睡得不好,老是翻來覆去的,影響得她也冇睡好。
縣令與齊主簿都感覺不對勁,立即將真相奉告來人。對方派兵沿著縣衙諸人所說的,昨日榆林衛來人押送犯人分開的線路,一起追疇昔,在一處偏僻山道旁不遠的叢林中,發明瞭那幾名官軍被草草埋葬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