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怔:“甚麼?”
秦安見父親為本身想得殷勤,又驚又喜,趕緊承諾下來,接著便有些難堪:“那……章姐兒又該如何辦呢?”
秦含真就跳下了炕,跑到外間去,看著秦安道:“二叔,您既然感覺冇了何氏,您持續養著章姐兒,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那為甚麼不讓名正言順的人養她呢?”
秦含真一向在裡間炕上坐著,固然麵上看著,是跟牛氏、梓哥兒說話打趣,實在一向豎著一邊耳朵,留意外頭的動靜呢,是以有些走神,神采也冷酷了些。但聽得秦安提起了章姐兒的事,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秦含真眨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章姐兒是陳家的女兒呀,你把她送回陳家去就好了嘛。在這個世上,另有比陳家更有資格扶養章姐兒的處所嗎?”(未完待續。)
秦老先生看著小兒子臉上的苦笑,內心也猜到了他的設法,又歎了口氣,轉向彆的話題:“你是籌算等何氏臨蓐過後,就把她休了麼?不怕外人不明內幕,會說你心狠?”
秦安點頭道:“她犯了七出之條,被休是理所當然的。我等她臨蓐了以後再休她,已是為孩子著想了。至於外人說甚麼,我並不在乎。嘴長在彆人身上,我還能為了彆人的設法,就姑息養奸不成?外人說幾句風涼話輕易,真正刻苦的,倒是我們自家人。我也顧不得甚麼名聲了,先得了實惠要緊。”
秦安瞥了一眼裡間,牛氏正坐在炕上,滿麵笑容地哄著梓哥兒說話,侄女兒桑姐兒坐在一旁,時不時陪個笑,偶爾插上兩句,但看著梓哥兒的神采,卻總透著一股陌生和冷酷,遠遠算不上親熱。想想梓哥兒的母親與桑姐兒有殺母之仇,也難怪她會這般。不過父親母親教養出來的孩子,天然是仁慈之輩,倒也不怕她挾恨在心。等時候長了,她天然就會暢懷了。
秦老先生倒是一臉淡定,彷彿並不感覺這事兒有甚麼大不了的。他早就決定了要讓小兒子休妻,以小兒子的年紀,續娶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秦安猶自懊悔不已,秦老先發展歎了一聲,問小兒子:“你想好了?不會悔怨麼?”
他又問秦安:“何氏既去,她留下來的孩子,你籌算如何辦?”
秦安略有些遊移:“父親,梓哥兒與那未出世的孩兒,畢竟是兒子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