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春_第十四章 表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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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少英還在摸秦含真的頭,用暖和卻又非常慎重的語氣對她說:“表舅方纔跟你小姨說的,句句是真。表舅跟你娘之間清明淨白,絕無半點私交。不管彆人如何說你孃的閒話,你都不要信賴。你娘是個仁慈溫厚的好女子,她絕對冇有半點對不起你父親的處所。桑姐兒,你要牢服膺住了,曉得麼?”

秦含真樂得甩承擔,隻是另有些不放心:“馬腳在那裡?”

秦含真能感遭到他話裡的樸拙,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於她這個孤女來講,一名有點職位、智力普通又至心體貼她的長輩,足可做她的一個依托。但她很快就想起了關舅母跟虎嬤嬤閒談時提到的事:“但是……表舅不是要去綏德州嗎?”

秦含真點頭,就把事情委曲講了出來。其他的都還好,那根新刻了字的簪子必須是描述的重點。

吳少英怔了怔,神采頓時變得寂然:“當真?你可有把簪子帶在身上?”他得親眼瞧一瞧。

秦含真正在想他如何能話都不說一句,就這麼走開,就看到炕頭那邊的窗外閃過一個熟諳的青衫身影,倒是剛纔二話不說走開的吳少英。本來他並不是走了,而是繞到屋子前頭來。

這類事想必牛氏與虎嬤嬤也能看得出來。秦含至心中鬆了口氣,對吳少英說:“我曉得了,但虎嬤嬤那邊,表舅還要把曲解解釋清楚纔好。”吳少英微微點頭:“表舅內心稀有。”

關老太太神采一變,敏捷挪到炕頭,翻開窗戶向前院方向望去。

秦含真愣了一下,想起吳少英前不久纔跟關芸娘說過,他囊中羞怯,乃至冇盤費回家探親……如何一轉眼,他又能留下人手在米脂縣照顧親人了呢?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她們為甚麼聽不見這頭的動靜。關家屋子還是挺寬廣的,配房兩端起碼有十米長呢,中間還隔著兩堵牆,又因為氣候已經是秋涼,門簾也換上了夾棉的那一種,隔音結果還能夠。更彆說,吳少英與關芸娘是在屋子外頭說的話。如果南屋那邊冇有開窗,關老太太與虎嬤嬤冇聞聲的能夠性很大。

吳少英微微一笑:“想要簪杆上刻字,還要刻得象是那麼一回事,靠本身胡亂搗鼓,是行不通的,必得讓匠人施為。而匠人不知內幕,天然照著常日的端方行事。刻字不過是輕巧活計,但匠人做活,都會將金飾清算得乾清乾淨,纔會交還給客人。如果手邊傢什齊備,說不定還要把金飾炸上一炸。兩根簪子本是一模一樣的,現在一個清算得潔淨極新,另一個卻還是原樣,誰瞧了會不生疑呢?”

他當然記得。表姐蓉娘出嫁時,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心中難過不捨。他幼年父母雙亡,族人侵犯了房屋、田產、財物,他隻倉促帶了些父母生前用過的物件,投奔阿姨家。遺物都是留做念想的,不能變賣,他常日衣食住行,隻能靠阿姨補助。他省吃儉用積累下一點銀子,本是為了今後出門肄業用,但為了表姐,還是全都花在了縣城中最好的銀樓裡,給表姐打了一對金花簪做陪嫁。

秦含真聽了倒是怔了怔,本來纔回米脂冇多久的吳家表舅也曉得翠兒不當?她趕緊說:“明天翠兒跟我奶孃拌嘴,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氣得向祖母告了一狀,祖母把她趕出去了,要她淨身出戶。虎嬤嬤去她屋裡搜尋,發明她偷了我娘很多東西,另有一根金花簪,說是我孃的陪嫁,本來是一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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