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糾結,不代表這件事便能夠丟下不管了。
吳少英聽到翠兒的名字,神采微微一沉:“曉得,這個丫頭品性不良,你還是不要持續用她的好。”
秦含真點頭,就把事情委曲講了出來。其他的都還好,那根新刻了字的簪子必須是描述的重點。
吳少英內心遠冇有麵上來得輕鬆。固然桑姐兒隻是個孩子,但口齒清楚,從她口中,他已能推斷出這背後拆台之人是誰。即便金花簪有極大的馬腳,不會引發秦家人的曲解,但拆台之人一日未處理,關氏身後的清名就一日未能包管萬無一失。吳少英垂下視線,心中已經拿定了主張。
吳少英微微一笑:“想要簪杆上刻字,還要刻得象是那麼一回事,靠本身胡亂搗鼓,是行不通的,必得讓匠人施為。而匠人不知內幕,天然照著常日的端方行事。刻字不過是輕巧活計,但匠人做活,都會將金飾清算得乾清乾淨,纔會交還給客人。如果手邊傢什齊備,說不定還要把金飾炸上一炸。兩根簪子本是一模一樣的,現在一個清算得潔淨極新,另一個卻還是原樣,誰瞧了會不生疑呢?”
秦含真正在想他如何能話都不說一句,就這麼走開,就看到炕頭那邊的窗外閃過一個熟諳的青衫身影,倒是剛纔二話不說走開的吳少英。本來他並不是走了,而是繞到屋子前頭來。
吳少英笑笑:“冇事,我就算人走了,也會在米脂縣留下人手的。姨父病危,阿姨身上也不好,我不成能丟下她不管。”
秦含真聽了倒是怔了怔,本來纔回米脂冇多久的吳家表舅也曉得翠兒不當?她趕緊說:“明天翠兒跟我奶孃拌嘴,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氣得向祖母告了一狀,祖母把她趕出去了,要她淨身出戶。虎嬤嬤去她屋裡搜尋,發明她偷了我娘很多東西,另有一根金花簪,說是我孃的陪嫁,本來是一對的。”
吳少英手上一頓,歎了口氣,點頭道:“這是當然。阿姨與表哥表嫂已經束縛過表妹,不會放她出去胡說的。現在……她隻不過是一時鑽了牛角尖罷了,遲早會明白過來。”
關老太太與虎嬤嬤進了北屋,瞧見吳少英在這裡,都有些不測。關老太太下認識地看了虎嬤嬤一眼,才問吳少英:“如何過來了?縣令大人叫你去,冇甚麼要緊事吧?”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她們為甚麼聽不見這頭的動靜。關家屋子還是挺寬廣的,配房兩端起碼有十米長呢,中間還隔著兩堵牆,又因為氣候已經是秋涼,門簾也換上了夾棉的那一種,隔音結果還能夠。更彆說,吳少英與關芸娘是在屋子外頭說的話。如果南屋那邊冇有開窗,關老太太與虎嬤嬤冇聞聲的能夠性很大。
秦含真能感遭到他話裡的樸拙,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於她這個孤女來講,一名有點職位、智力普通又至心體貼她的長輩,足可做她的一個依托。但她很快就想起了關舅母跟虎嬤嬤閒談時提到的事:“但是……表舅不是要去綏德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