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_第八章 五恭五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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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荊天明等人在內裡慌亂、馳驅之時,在黃家屯中一間人去樓空的房舍內,衛莊正在與白芊紅派進桂陵城中的特工說話。固然衛莊已不是第一次與此人見麵,但每次見到此人時,衛莊還是感覺難以置信,夏姬白芊紅竟會派出一個年紀悄悄、全然不會武功,乃至於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桂陵城中當臥底。

「他瘋了。」邵廣晴後退一步惶恐莫名的說道,秦照眼中含淚、雙手衝動的忍不住顫抖,談直卻上前一步悄悄拍了他一下,道:「好兄弟,讓我來。」說著便抓住船上纜繩,用力的將竹筏往岸上拖。荊天明將那獨一活著的村民托付與他的家人以後,便掘坑挖土籌算安葬那些頭顱,其他四人見狀也齊來幫手。一時之間,固然誰都冇有說出口,但他們心底都曉得,河對岸的仇敵有多麼令人可畏,而他們即將所要麵對又是一場多麼艱钜困苦的硬仗。

五人急奔回城也不歇息,就徑往官廨將黃家屯中鬼穀搏鬥無辜百姓之事,如是說與端木敬德、路枕浪、趙楠陽、蓋聶等武林前輩聽。在場世人除了寥寥幾位墨家後輩外,得知對方如此殘暴不義,都是憤恚難當。端木敬德瞋目圓瞪,對一向主張死守以待其變的路枕浪說道:「路先生,老夫早就說過,敵眾我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孤注一擲,在場諸位皆是血性男兒,不如衝進濮陽殺秦軍一個措手不及。」端木敬德年紀雖大,豪傑氣勢卻不亞於任何人,講著講著垂垂衝動起來,起家踱著方步續道:「守城也是死、攻城也是死,雖普通是個死字,此中有雲泥之彆啊。你路先生甘願苟延殘喘等暴君欺上頭來,老夫倒是甘願一死以明誌的。」說罷停下法度直勾勾的望著路枕浪,大有一副你不肯出城應戰,老夫自個兒去的架式。

「端木老爺子所言甚是。我估計那白芊紅定非無能之輩,那恭的部分,想來一兩日內便能兌現。」路枕浪正說時,卻見一名儒家弟子倉促進得官廨中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對端木敬德說道:「師父大喜!大喜!方纔……二師孃、三師孃……帶著曲阜家中兩百餘名家人,皆已安然來到桂陵城中,大師兄命我從速……從速來報。」

卻見黃家屯的住民們死的死、傷的傷,一片慘號哀呼之聲不斷於耳。荊天明伸手扶過一名舉步維艱的白叟,那老者滿身高低皆未受傷,唯有左、右兩頰上均被人各用利器劃出三道血痕,傷口固然不深,卻血淋淋的非常駭人。荊天明扶住白叟後,忙問道:「出了甚麼事?」方更淚、邵廣晴等人也都隨後趕到。那老者不知是不是被嚇得有些神智不清,語無倫次的道:「昨兒早晨……鬼……有鬼……殺了好多人、抓走了……」在方更淚極有耐煩的勸誘之下,才大抵從白叟口中問出,本來昨日深夜當中有十幾個身上紋有獠牙鬼麵的男人,突入黃家屯中,傷了很多人,又抓了很多村民走。

五人倉猝往村外不遠處跑去,卻見在黃河分支的一條小川上,一排竹筏正從劈麵不遠處漸漸飄了返來。竹筏上散落的滿是人頭,在人頭堆成的小山當中,卻坐著一個簌簌顫栗的村民,他的手上、腳上、懷裡全都放滿了其他被擄走的村民的頭顱。竹筏在水流的動員之下,垂垂靠上了岸,村民中膽量小一點的人早已昏了疇昔,膽量大一些的或淚流滿麵、或大吐特吐,荊天明一腳踏進河水當中,伸手去扶那獨一活著返來的人,這時荊天明才瞥見本來竹筏正中的桅杆之上,還掛著一張繪有獠牙鬼麵的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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