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急奔回城也不歇息,就徑往官廨將黃家屯中鬼穀搏鬥無辜百姓之事,如是說與端木敬德、路枕浪、趙楠陽、蓋聶等武林前輩聽。在場世人除了寥寥幾位墨家後輩外,得知對方如此殘暴不義,都是憤恚難當。端木敬德瞋目圓瞪,對一向主張死守以待其變的路枕浪說道:「路先生,老夫早就說過,敵眾我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孤注一擲,在場諸位皆是血性男兒,不如衝進濮陽殺秦軍一個措手不及。」端木敬德年紀雖大,豪傑氣勢卻不亞於任何人,講著講著垂垂衝動起來,起家踱著方步續道:「守城也是死、攻城也是死,雖普通是個死字,此中有雲泥之彆啊。你路先生甘願苟延殘喘等暴君欺上頭來,老夫倒是甘願一死以明誌的。」說罷停下法度直勾勾的望著路枕浪,大有一副你不肯出城應戰,老夫自個兒去的架式。
「正如辛兄所言。」路枕浪見辛屈節不輕從世人所雲,不由對他投去佩服的目光,「《孫臏兵法》中提到用兵一事,有所謂的『五恭五暴』。」路枕浪目視世人,再度自設問答言道:「何謂五恭?用兵之人一入敵境,初展謙恭,軍失其常;二展謙恭,則軍無所糧;三者軍失其利;四者滿軍皆饑;五者其戰必敗無疑。」
那弟子躬身一揖,雙手呈上一卷竹簡說道:「傳聞是鬼穀夏姬白芊紅將他們妥送返來的,二師孃帶來這卷竹簡,說是白芊紅要交與路……,師父的。」
紫語見衛莊縱身奔出,隨即定下心來。蹲下身去,便安撫那村婦道:「你彆驚駭。好人已經走了。我不會對你如何樣的。」那村婦見紫語滿臉和顏悅色,不疑有他,隻是止不住莫名顫栗。紫語伸出左手去逗弄那婦人懷中的嬰孩,口中邊說:「乖。乖。不哭。姊姊疼你。」另一隻手卻悄悄解開腳下繡花鞋底上的亦曾薄布,從中空的鞋底裡取出一隻不過指許長的亮環錐,緊捏在手。猛地一下,便將那隻亮環錐釘上了那婦人頸中。
第二日,荊天明起了個大早,便出門去與墨家方更淚、秦照等人齊會。待得荊天明到達桂陵北門時,卻見儒家弟子邵廣晴與談直卻二人已然到來。荊天明向邵。談二人拱手作禮。談直卻自從在豪傑大會上見了荊天明今後,便對荊天明很有好感,此時見他呈現,喜出望外的道:「本來是荊兄弟,如何你本日也和我們一塊兒去黃家屯嗎?」邊說邊熱忱的拉住了荊天明又道:「這真是太好了。有荊兄弟同業的話,作哥哥的這一起上就不至於太無聊了。」說罷便向站在中間的邵廣晴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
本來方更淚、荊天明等人目睹黃家屯中的住民分開以後,正待要走,邵廣晴卻發明同業而來的紫語不知何時消逝了蹤跡。談直卻隻道紫語大抵是受不了血腥氣,先行回城去了。邵廣晴卻放心不下,定要在黃家屯中搜刮一番才肯走。方更淚便也讓荊天明去幫手尋覓。哪知這二人竟會發明村中偏僻之處另有一間未被焚燬的空房?更如何能知紫語這個鬼穀特工竟會搬演了這麼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