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芊紅抓走的家人返來了這雖是喪事,但聽在此時的端木敬德耳中,卻歡樂不起來。端木敬德瞄了一眼路枕浪,急問道:「他們……他們是如何能返來的?」
五人倉猝往村外不遠處跑去,卻見在黃河分支的一條小川上,一排竹筏正從劈麵不遠處漸漸飄了返來。竹筏上散落的滿是人頭,在人頭堆成的小山當中,卻坐著一個簌簌顫栗的村民,他的手上、腳上、懷裡全都放滿了其他被擄走的村民的頭顱。竹筏在水流的動員之下,垂垂靠上了岸,村民中膽量小一點的人早已昏了疇昔,膽量大一些的或淚流滿麵、或大吐特吐,荊天明一腳踏進河水當中,伸手去扶那獨一活著返來的人,這時荊天明才瞥見本來竹筏正中的桅杆之上,還掛著一張繪有獠牙鬼麵的布帆。
五人急奔回城也不歇息,就徑往官廨將黃家屯中鬼穀搏鬥無辜百姓之事,如是說與端木敬德、路枕浪、趙楠陽、蓋聶等武林前輩聽。在場世人除了寥寥幾位墨家後輩外,得知對方如此殘暴不義,都是憤恚難當。端木敬德瞋目圓瞪,對一向主張死守以待其變的路枕浪說道:「路先生,老夫早就說過,敵眾我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孤注一擲,在場諸位皆是血性男兒,不如衝進濮陽殺秦軍一個措手不及。」端木敬德年紀雖大,豪傑氣勢卻不亞於任何人,講著講著垂垂衝動起來,起家踱著方步續道:「守城也是死、攻城也是死,雖普通是個死字,此中有雲泥之彆啊。你路先生甘願苟延殘喘等暴君欺上頭來,老夫倒是甘願一死以明誌的。」說罷停下法度直勾勾的望著路枕浪,大有一副你不肯出城應戰,老夫自個兒去的架式。
「衛大人過譽了。我不過是白女人身邊的一個小丫環,您叫我紫語就是了。」紫語一笑容上天然閃現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又道:「儒家那邊嘛,倒冇瞧出甚麼來,不過我信賴隻要他們一有動靜,天然會有人奉告我的。」
「此話怎講?」八卦門掌門師兄辛屈節方纔重新至尾未曾開口,此時忍不住問道:「莫非白芊紅在黃家屯肆意殺人,也顛末細心策畫的嗎?」
紫語瞪大了一雙鳳眼,臉上儘是無窮驚駭,口中喃喃說道:「受傷了?孩子受傷了?」邊說邊暴露一副非常體貼的神采,看似輕柔的伸手去查抄孩子有無受傷,實際上倒是公開裡在孩子腰間狠狠捏了一把,那嬰孩吃痛哭得更大聲了,「喔,不怕不怕,不幸的孩子,」紫語裝模作樣的轉頭對荊天明說道:「孩子冇事,隻可惜他娘……」
就在荊天明好言安撫吃驚的紫語這之時,邵廣晴卻恰好走進屋來。邵廣晴目睹本身的心上人,竟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半依半躺在荊天明懷中抽泣,頓時醋意大發。站在門口,冷冷的來了一句,「荊兄弟,你何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