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語撲通一聲在衛莊身前跪了下去，要求道：「實不相瞞，這白魚玉墜……除了我、端木老頭、跟馬少嬅身上有以外，那……那高月身上另有一塊。隻求衛大人行個便利，將高月身上的那塊玉佩取來給我吧。」紫語這才一五一十的將高月如何便是潁川雙俠親生愛女的事，誠懇的奉告了衛莊，結束言道：「隻要我有了高月手上那塊玉佩，衛大人您也交了差，也保住了我的性命。求求衛大人了。不然……不然高石然定會殺了我的。」「高月。」衛莊跟著紫語反覆唸了一次道：「我明白了。」

「好。好。你倒美意。實在女人我用不著你的美意，你乾脆說全了吧。白芊紅她還說……她還說如果紫語能拿到其他的玉佩，這纔有需求接她返來，如果拿不到……又何必……何必操心機她。」紫語瞧著文質彬彬的衛莊，見他手指上頭有一道為閉血鴛鴦刀所傷的赤色刀痕，又笑了起來，「本來……本來是你。」紫語向後退了幾步，幾近顛仆，她扶著窗欄又道：「本來是你要娶我姐姐。衛大人，」紫語此時已沉著下來，一字一句有條不紊的對衛莊言道：「衛大人你可曾想過，白芊紅連她本身的胞妹都能捐軀，何況是你？我奉告你，你如若娶她，毫不會有甚麼好了局的。」

衛莊本來隻是受命來取玉佩，不料竟會有這一出。在衛莊心中，天下女人除端木蓉外，白芊紅也好、紫語也罷，誰都冇甚麼分歧。自從白芊紅在竹林中對本身剖明以後，他便五味雜陳，彷彿有一顆石塊壓在了本身心上，但本身卻懶得脫手去將石頭搬開。他又想起不久前在大營帥帳當中，白芊紅取出秦王賜婚的聖旨給本身看，她雖冇多說甚麼，意義不言而喻，竟是硬逼著本身要娶她。「當時本身是何反應來著？」衛莊細細地思考著，卻如何也想不起來細節。他隻記得本身看過聖旨、走出大營。當時白芊紅是不是在身後叫喊本身？是不是又以本身望向端木蓉的眼神看著本身拜彆？衛莊搖了點頭，他想不太起來了。他隻記得本身早已死過兩次。一次是在紫藤花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來接本身拜彆，旋又消逝不見；另一次則是在這桂陵城中，端木蓉帶著毛裘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女人！白女人！」紫語甩開衛莊左手，退後一步，歇斯底裡的叫了起來：「甚麼都要問白女人！白女人又如何？我奉告你，如果她晚生了幾年，而我早生幾年的話，明天我纔是白女人！她纔是紫語！」紫語看著衛莊驚詫的神采，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又是痛苦，又是妒忌，「如何？你不信賴？對對對，誰會信賴？白芊紅就是我的親姐姐，親姐姐啊！捐軀我？你敢捐軀我？」紫語說著說著語無倫次起來，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打小你就當蜜斯、我做丫環，啊？娘把甚麼都交給了你，閉血鴛鴦刀、家傳兵法……哪一樣不是你拿去了，啊？甚麼一脈單傳？我呸！長女又有甚麼了不起！你會的我哪一樣不會？要不是娘偏疼隻教你一個，我豈能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