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_第二章 空穀狼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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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駿的一匹馬!隻見它跑時加快,四蹄如不沾地,飛將起來,頓時將狼群遠遠甩在前麵。荊天明見那搭客脫難,輕呼了一口氣。豈料那馬將狼群拖開一段間隔以後,竟然停足不跑,在路中踩起碎步、蹶足擺尾,狀若頑童,彷彿在戲弄身後狼群似的。眼看狼群越靠越近,那馬仍作落拓狀,隻是不奔。待到一狼衝到它身後張嘴要咬,那馬才發力前衝,這一跑彷彿天上流星,不但再度將狼群拋在一裡開外,還飛竄過荊天明與項羽兩人所待的樹前。

高月滿腹猜疑的看荊天明一眼,咬一口餅,看著他,又咬一口,回想起打從分開山中小村荊天明的各種行動,更是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餅。「臭包子,」高月越看越思疑,心想,「他必定有甚麼事情瞞著我。」

「為甚麼?」荊天明驀地站起,臉紅脖子粗的喊道:「好!我奉告你為甚麼!男女授受不親,這就是為甚麼!」

儒家四大弟子之首楊寬文領著戚戒濁、邵廣晴、談直卻「刷」地一聲抽出長劍,站定東南西北四方。餘下百來名白袍儒生見師兄們脫手,也是執劍在手,將馬大聲、馬先醒八方圍住。「兩位恁地在理!」楊寬文斥責道:「二位既辱我師在先,就請嚐嚐八佾劍陣的短長。」馬大聲、馬先醒兄弟兩人麵麵相覷,一副「公然放屁放到本身臉上」的神采,但是事已至此,也隻得撈起擱在腳下的九齒釘耙跟新月鏟,背對著背籌辦應戰。

荊天明見長屋裡早已坐滿各色江湖人士,將三間房舍擠得層層疊疊。此中又以東首儒家弟子們最為人多勢眾,他們各個同戚戒濁、劉畢一樣,身著白袍、頭戴儒巾,在腰際處皆以長繩係劍。其分歧處,隻在戚戒濁與大弟子楊寬文、三弟子邵廣晴、四弟子談直卻腰間繫劍所用長繩乃是黃色,其他弟子則與新入門的劉畢普通皆用褐色長繩。屋中雖說有百來名儒家後輩,但卻未曾聞聲他們收回一言半語,彷彿有條不紊。

白叟睜睜望著天上,那白玉也似的明月,一行清淚悄悄落下。

一麵裝載著天空的鏡子幽幽橫躺,淩晨未散儘的霧氣,似一抹淡淡白粉撲在頰上,悄悄盛開的百合、芍藥、花忍、瑞香、金絲桃與鹿啼草,恰如數點胭脂模糊妝點於唇間。在這明潔如淚的淨水邊、柔若飛沙的薄霧中,一名女子花間跪坐,微側臉頰,好讓湖水映出她的麵貌。但見水中女子秀髮如緞,蔥白也似的手指悄悄在此中掠過,跟著她的髮絲飄蕩,連本來如同鏡麵般光滑的湖水也為她的容顏漣漣生波。

那馬聽得荊天明喊它名字,對勁不凡,還待跟荊天明撒歡,卻被薑婆婆一個栗暴打在了頭上。薑婆婆劈臉問荊天明道:「徐讓人呢?」

眾狼吃完肉塊,個個調轉頭來,直直盯著麵前三個活人。項羽急中生智,一把將烤羊的架子拉倒,隨即向外跳開。眾狼毫不分辯又是一陣搶食。荊天明得此空地一把抱住高月,奔向四周獨一的一棵矮樹,無法那樹生得肥大,僅能支撐得一人重量,荊天明毫不躊躇便將高月推上樹去。

「你現在乾麼臉紅?」

而後往齊國桂陵城的路途上,荊天明始終跟高月保持著必然的間隔,高月見他如此,偶然也擺出一副愛理不睬的模樣,自顧自的跟項羽嬉笑玩鬨。這二人從小到大向來是無話不說、磨難與共,此時卻變得陌生了起來。項羽曉得他們彼其間鬨了彆扭,猜想不久也會如同以往普通的解開,便也不安慰。隻是荊天明越往南走眉頭皺的越緊,項羽忍不住公開嘀咕,感覺荊天明和一個女人家這般計算,未免太也小家子氣。他安知,在荊天明心中揮之不去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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