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嫂,出遠門啊?」高月看著他們身上揹著承擔,笑著出聲號召。那婦人滿臉皆是懼色,睜大了眼東張西望,伸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來。那獵戶膽色稍壯,高低打量麵前的陌生人,揮手道:「狼神爺要來啦。你們還是快走吧。」
「……」
「孺子可教也。」一向冇發話的端木敬德以讚成的目光看著劉畢,摸了摸山羊鬍,道:「先修己而後治人,乃仁義之端,亦即我派忠恕一貫之道。豎子之言,深得我心啊。」端木敬德慈藹的向劉畢招了招手,說道:「小孩子,你過來。你叫甚麼名字?」「先生在上,弟子劉畢。」劉畢恭敬的上前說道。
「臭包子,你有苦衷啊?」高月終究忍不住了,突破葫蘆問道。
「如何樣?隻準你們說錯,不準我笑的對嗎?」那臉帶壞笑的大個子站了起來,也不曉得他是搞不清楚環境,還是不領朱岐的情,自說道:「朱大掌門也太霸道了一些吧。好端端的你乾麼罵我兄弟?」另一個雙胞胎委委曲屈的說道:「就是嘛。我纔是馬大聲。他是馬先醒。是馬先醒笑的,又不是馬大聲笑的。」這兩兄弟如此裝模作喬,一搭一唱,倒搞得在場半數的人都笑了。
「囉嗦甚麼。到底你是老太婆,還是我是老太婆。上去!」薑婆婆悄悄一掌照著那死咬住項羽的狼頭拍下,那狼的頭蓋骨卻回聲碎裂,啪地落下。狼頭一落,項羽右手臂頓時血流如注,荊天明見狀趕緊點住項羽傷口周邊穴道,血流頓時見緩。薑婆婆在一旁見荊天明脫手又快、點的穴位又奇,「咦」的一聲,癟嘴說道:「毛小子另有這一手,婆婆今晚可真是走了眼了。也罷,看來是找不著徐讓了。婆婆就送你一程。」說罷不由荊天明分辯,伸掌一推,將荊天明和項羽奉上了馬背。
「對對。屁嘛,是絕對管不住的。同理可證、同理可證。兄弟說得好!害我差一點就要佩服你啦。」馬大聲嘖嘖的說道。東甌天鷹被這兩兄弟氣得五官錯位,哼地一聲歸去坐下,再不肯管這檔子閒事了。
項羽點點頭不再說話,俄然扯扯荊天明衣袖朝中間一指。隻見大街旁一群人圍觀不知瞧些甚麼。一個荊天明極其熟諳的聲音自人群環繞中傳了出來。那聲音正孔殷的反覆喝道:「人偶然!金木如鉤!行者暫留!著!」
堂屋正中設四個長官,此時另有兩個坐位還是空的,坐在長官右首的便是蓋聶,坐在蓋聶身邊的老者荊天明卻不知是誰。劉畢知他不明,便悄聲對荊天明說道,「這便是與你師父齊名的清霄派掌門人趙楠陽,趙大掌門。」但荊天明一眼望去,隻重視到蓋聶臉孔在這1、二年之間,已變得衰老很多,心中不免有所感慨,對那盛名冠天下的趙大掌門反而冇多留意了。此時蓋聶也看到了荊天明,荊天明正欲上前,卻聽得門首一名儒家弟子大聲唱名,道:「天下第一劍,蓋聶蓋大俠門下高徒、刺秦義士荊軻之子,荊天明,到!」
荊天明道:「還是婆婆騎馬吧。隻消載我朋……」
「她……」項羽一聽「高月」兩字,隨即神采大變。荊天明卻道:「她過幾天就會到了。」劉畢一時髦奮過甚,冇發覺到項羽臉上的神采,高興的道:「喔。喔。走!我帶你們去見蓋大叔。快點。快!不然就趕不上豪傑大會啦。」說完一手拉住一個,作勢就往前走。荊天明見毛裘有些難堪,便問道:「大哥一塊兒去吧?」毛裘搖點頭,隻說:「我跟端木師姐住在城西堆棧,蓋大俠跟劉畢兄弟是常常見到的,有空你再來找我們就是了。」說完便自顧自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