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高月大為驚詫,「你胡說甚麼!」
紫語將手一擺,指向馬少嬅道:「高月施毒害死了蘭姑姑,是我親眼所見。不但我瞥見了,我娘也瞥見了。娘!你說是不是?」世人一驚之下,目光全都齊聚在馬少嬅身上,現場頓時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聞聲,高石然更是屏息以待,嚴峻得盜汗直流。
不一會兒,四周便有人聞聲趕來,驚見蓋蘭驟死又趕緊轉頭去喚旁人,如此圍在周遭的人便越聚越多。方更淚、花升將、元浩倉等幾個墨家弟子最早趕到,路枕浪和高石然隨後趕至,丹嶽門朱岐與弟子孫大章、楊隼及其蒼鬆派弟子蕭星度等人,趙楠陽及其清霄派弟子宋歇山、曲顯通、左碧星等七八人,再加上陸元鼎等十來個八卦門弟子、儒家弟子邵廣晴、萬勃盧、談直卻……都一一趕到,將荊天明與蓋蘭周遭的空位給團團圍住。
世人聞言又是一陣嘩然,朱岐領頭搶先、八卦門弟子陸元鼎在後,頓時就稀有十小我上前將高月、荊天明兩人團團圍住。高月目睹世人對她二人兵器相向,禁不住渾身顫栗,也不知是怒是怕,荊天明低聲說道:「阿月彆怕,再凶惡的餓狼我們都碰過了,還怕這些人?」高月嗯了一聲重重點頭,說道:「我不怕,咱倆同生共死,甚麼也不怕。」二人相望一眼,熱血沸騰,深深感覺隻要他們互不分離,萬事皆無所懼,再如何樣的哀苦都能經受,荊天明當下對外大喝:「諸位是非不分,任憑真凶自中教唆,本日不管如何,我是毫不會讓你們傷了阿月一根寒毛的!各位若真要脫手,就彆怪我不顧袍澤之情了!」
在場人眾皆是第一次聞知此事。先是驚奇於鬼穀竟然有特工在此,既而又驚奇特工竟會隻是一名少女。朱岐本性火爆,起首發難,當下便大聲喝問道:「管她是男、是女?年青、大哥?高大俠,隻消奉告我這等奸人是誰?我立即便去宰了她!」
「你說甚麼!」馬少嬅渾身一顫,抽出被紫語緊握的手,腦中先是一片混亂,卻又立即平靜下來,抓著紫語雙肩沉聲說道:「孩兒,這事非比平常,你快細細跟娘說來,到底是如何產生的?蓋蘭女人武功不弱,就憑你又如何殺得了她?」
「娘!」紫語一聲哀嚎,聲淚俱下言道:「女兒我……我便是鬼穀派來的特工。」
翌日,高月悠悠醒轉,蓋蘭便探聽她足上傷痕。誰知高月本身也是茫然不解,聳肩答道:「我也不曉得那是甚麼,我打從有影象以來,右腳上便有這塊紅印子了。」說到這兒忽的眼神一亮,瞻仰問道:「蘭姑姑,你說,那會不會是胎記呀?如果胎記的話,該當打從孃胎以來便帶著了吧?」她心底實抱有一絲小小但願,盼潁川雙俠終能認她為子,這時想到如有胎記,便是任誰也冇法假造顛覆的最好證瞭然。她這心機在臉上表示得明顯白白,蓋蘭如何不知?雖覺不忍,畢竟還是照實答道:「阿月,那毫不是胎記,或者是你嬰孩期間所受的傷吧。」蓋蘭心知此傷來得詭異,但既難以究查,乾脆便不再多說,以免多添高月無謂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