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_第六章 名揚燕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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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霸用目光向四下掃了一圈後,並冇發明甚麼值得重視的人物。他看那大漢既已經負傷逃脫,也就偶然理睬了,一轉眼又對勁洋洋地對圍觀的世人喊道:「哼!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敢和大爺作對的了局!另有誰敢不付錢?啊!」

高漸離不明白荊軻話中深意,欲要再問,前邊傳來的打鬥聲更加狠惡了,不由又探頭向場中望去。

半晌,荊軻與高漸離忽聞火線街頭不遠處模糊傳來喧鬨人聲,有人罵罵咧咧朝這邊走來。帶頭的那人頭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是剛被人胡亂毆打過。前麵跟著走過來的人,有些一樣也是渾身傷痕,那些身上無傷的,口中卻彷彿還在嘀咕些甚麼,因相隔還甚遠,聽得不很清楚。荊軻、高漸離很有些獵奇上心頭,因而起家上前探聽。

「師兄……」他模糊瞥見麗姬淚眼婆娑,細聲呼應著他的呼喊。

那人上高低下細心打量了高漸離和荊軻幾遍,彷彿減去了心中的不安,也不再躲避,氣呼呼地抱怨道:「明天,前邊通衢上有個惡霸,就守在路旁的大樹下向人收過路錢。他還說如果誰打得過他,就不收分毫,不然就得乖乖交上過盤費。也有不肯交的,都被他打得渾身是傷退了返來。但那條道是收支城的必經之路,現在被他一攔,都堵了起來。這不是擺瞭然攔路擄掠嗎!」語罷,仍舊難掩心中的憤恚。

誰能說出,這活人與死人究竟何者更好?幸虧那裡?總歸一句,這些人所餘的生命代價,秦王方纔開口買下了。人非論死活都該有些代價,即便可操縱的程度不如廢料。

「無恥小人,有膽放下劍來單挑!」

頃刻,隻見他的神采由漲紅轉至青白。是義憤填膺?是不堪屈辱?

一年前,李斯用重金收羅了夏侯央等一批武林妙手,構造成一支暗害步隊,專事清楚那些絆腳石。敢不受命於秦王者,一概殺無赦。這恰是李斯替秦王製造的無數個殛斃中最感對勁的兵器之一。

秦王政十七年。

門外的侍從趕緊答道:「啟稟大人,人早已在外恭候多時。」

飽經磨難的陳跡早已深深描畫在他眉宇之間,朝朝暮暮,永不褪去。此時此際,他對秦王的痛恨就如一把在體內霍霍磨礪的刀。刀,磨得更加鋒利、亮光奪目,恨,就更加沁入肌骨、深植內心。

高漸離現在心中俄然如有所感,一把拉住荊軻大笑道:「行俠仗義,對酒當歌,纔是人生之大快!」

鞠武定然道:「臣願請太子速遣樊將軍入匈奴以避禍端!」

一片鼓譟當中,一旁沉默已久的高漸離也跟著荊軻走向前去。他頗感驚奇,不解荊軻為何不脫手禮服那朱霸,反倒袖手旁觀,便道:「荊兄弟以為那朱霸劍術如何?」

「是!」黑影應道。

對未知的顫栗遠比醇酒美人更令他鎮靜。

這一驚天之舉,多少年來各國貴爵將相無不日思夜盼,卻無人敢為,但他太子丹是誌在必行!

瘦子早見朱霸說話時眼神飄忽,眉頭扭曲,就已推知對方心胸叵測。

大家間真有甚麼樣的深仇大恨值得一小我與它存亡與共嗎?

太子丹並非冇法放下心中的仇恨,真正讓他放不下的,是必須服膺仇恨的心。因為仇恨的力量彷彿並不是如此堅不成摧。究竟是民氣把握仇恨,抑或是仇恨把持民氣?凡夫俗子不懂,太子丹一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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