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海鷂往外又多走了幾步，似是想離茅舍遠一點，嘴裡恨恨說道：「關我屁事？」龜山鄉轉頭朝茅舍呸了一口，罵道：「醜孃兒們呆過的處所當然臭，難不成還挺香嗎？幸虧現在她不在這兒，要不然呀，哼哼。端木蓉這婊子我們最好一輩子也彆碰上。氣死我啦！要不是鮑野那小子給的錢很多，老子說甚麼也不想到楚國來，更彆提淮陰那處所啦。老蛇呀，我們先說好，萬一如果在大街上遇見了端木蓉那婊子，你就從速繞彆條巷子走。免得那臭婊……哎喲！」歸山香話說到一半，卻冷不防地被一顆小石子啪的一聲打中臉頰。

衛莊來到淮陰已是深夜，路旁兩側商家早已安息，衛莊攔住一個在街上打更的的老者，這才探聽到端木蓉的居處。

「那不知鄙人是否有這個幸運，能聽得女人彈奏一曲？」衛莊問道。

「去……鬼……屋……」劉畢苦著臉聲音也發顫，「我……我我……不去鬼屋。」

佘海鷂目光一飄，見到衛莊手中長劍劍柄處那條銀鏈，驚呼一聲：「百步飛劍！」

衛莊見對方俄然間閃現敵意，不明就理，當下隻是點頭。

衛莊見佘海鷂尚屬明理，便想一解一年來心中迷惑。對他點點頭，開口問道：「兩位口口聲聲提到鮑野，不知他在那邊？」

這四合院乃是項羽的叔叔項梁的，為了項羽在淮陰肄業特彆租下的，雖不及琴韻彆院清雅，但也泛博開闊，裡頭從人如雲，很有楚國貴族居住於此的氣度。

跟著劉畢的手看去，阿月，項羽也是神采慘白，就連本來底子不怕的荊天明都嚇了一跳，竹屋內牆上正懸著夏侯央那副缺了右手的人骨架。「我就說不要過來的嘛，」劉畢邊哭邊說，「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孔夫子還說過要敬鬼神而遠之，你們想孔夫子都說要敬鬼神而遠之了，這天下被騙然真的有鬼啦，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阿月一聽高興地說道：「對對！好包子，跟他賭。」

荊天明揉揉腦袋一笑，問道：「你方纔問我甚麼？」

自從端木蓉那日不告而彆，衛莊但感覺滿身空空蕩蕩，回顧昔日憂似大夢一場，既無歸處，放眼歸去卻又前程茫茫。天下之大竟無我衛莊可拘束之事，更無有我衛莊須掛念之人。衛莊感受此時獨一真正靠近本身的，隻要端木蓉在牆上所留的筆跡，因而乾脆便在這小小茅舍中待了下來，隻盼約期到滿便去淮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