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高月怒道,作勢便要把手中的蓮子湯倒掉:「這類東西誰要吃!」
「是啊。端木師妹不知用了甚麼體例將那十二奇毒,儘數鎖進了你的十二經脈當中。想我那十二奇毒陽時相生,陰時相剋,以五行之序,每個時候皆有竄改相攻,本是萬難醫治。自從第一次在雲中郡遇著你,我不曉得想了多少次,為甚麼你還能活著?厥後我纔想到,定是這些年來端木師妹終將奇經八脈的學問給參透了。以藥為引,再借某位內力深厚的妙手互助,這才通過八脈八穴將我那十二奇毒分離至你十二脈當中。十二種毒性本是相生相剋,給她這麼一拆散,卻成了芥蘚之疾,再不能更有作為。也真虧了端木師妹,在這麼短的時候內,竟然能想出這類體例來。」烏斷的聲音聽起來很安靜,彷彿在說一件跟本身毫不相乾的事情似的,「但是從你復甦的第一天開端,那十二奇毒已經一點一滴的被我又勾了出來。」
談直卻回過甚來,見是那醜老婆子對本身說話,毫不客氣的道:「如何?一個籌劃賤業的人,莫非還要端出身分,經驗我談直卻不成?」
「談兄弟的酒量作哥哥的已經領教過了。」高石然微微一笑,指著一旁發楞的馬氏兄弟,又道:「大師都是本身人,還望兄弟看我薄麵罷鬥了吧?」
烏斷待到本身嘴角不再滲血,這才又將蓮子湯裝滿在小碗當中,遞給了高月,「喝吧。明天不喝的話,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高月滿腹委曲的接過,漸漸的喝了個潔淨,她心中已然信賴烏斷所說的都是實話,隻是不知這些跟杳冥掌有甚麼乾係。烏斷彷彿曉得她要問甚麼似的,不等高月開口,便即說道:「這套掌法乃是我共同天乾地支五行八卦之理所創。要真說有甚麼體例能將十二奇毒的毒性從體內儘數排擠的話,也就隻要它了。」
「是啊。從第一日你吃了我煮的『十二紅湯』起,又是『春盤麵』、又是『霜打荷花』的,本來散在你經脈當中的毒性,還能不四周交散嗎?」烏斷的調子還是那樣,「再加上你手上這碗『蓮子綠櫻銀耳湯』,今後你毒發的時候隻會越來越長。」
「毒?」高月恍然大悟,「你說的是你之前下在我身上的十二奇毒?」「小丫頭倒也不笨。」烏斷道。高月哈哈一笑,說道:「你傻了吧你?那毒已經被端木姑姑鎖住啦。」
「說就說。」談直卻毫不畏縮,「我就是說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看看你們這副模樣,就是最好的見證。」
「你有膽就再說一遍。」薑婆婆聲音刺耳至極,「就當是賢人之徒,教誨教誨我們這些不識之無的女子、小人好了。」馬家兩兄弟聽到薑婆婆與談直卻鬥上了口,哪肯放棄這為婆婆效力的大好機遇?兩人雖不敢與儒家八俏劍陣較量,但拿起九齒釘耙、新月鏟揍一頓麵前這年青小夥子的勇氣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