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兵家項渠吧。”韓非道。

“那我輸了，就承包賢弟要用的筆墨。”韓非判定道。

“敗而不餒，不失氣度，真英豪也。”李思看了看項渠，目光又移向韓非，挑了挑眉頭，“韓兄輸了。”

“久聞墨家弟子精通劍術，不知何能有幸見教。”項渠神采發黑動了動嘴皮。

方形木桌南北兩麵彆離坐著墨、兵兩派幾位弟子。

項渠高大威猛，力大無窮，手持一把大刀。常日裡以一敵三都不在話下，他見高漸離這柔弱身子骨，也冇太大放在心上，想來墨家弟子夙來傲慢，就略施小拳經驗經驗他。

“賢弟莫非忘了，蘭陵令禁賭。”韓非也來了興趣，輕笑，“你想挨大板子嗎？”

“呀，臨時冇想太多，走，我們去看看熱烈。”李思臉上蕩起笑容，“看看辯論工夫，是墨家高漸離短長，還是兵家項渠短長。”

項渠冷臉：“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

李思見高漸離輕飄飄的劍法身姿，內心想著，等今後偶然候她也該學學劍法，固然她不是練武的料兒，可技多不壓身，練武一來強身健骨，又能在傷害中求得自保。

這下四周沸騰起來了，墨家和兵家要改“文”鬥為“武”鬥了。

李思與彆家弟子爭鋒相對之時，思慮在乎的不是勝負，而是事理。

兵家覺得萬物發展，強者生弱者死，乃千古恒律。兵家學者便笑墨家嘴上唸叨的‘兼愛非攻’冇有任何實際意義，說好聽點是熏陶本身品德情操，說刺耳了就是自欺欺人。”

“你說甚麼！”高漸離拽緊了手中的拳頭，“辯論學說，卻扯上先祖，無禮無德，這便是兵家大氣？”

韓非微微點頭：“賢弟是如何想的呢？”

這習武之人的腦洞，偶然候真讓文人們冇法瞭解，就比如這高漸離、項渠，淋漓儘致地打了一架後便一笑泯恩仇，開端稱兄道弟語氣和緩了。

李思本來安靜如水的心在得知這個動靜後，顫抖了起來，哈，十三歲的嬴政上位了。

“李思，你贏了幾場？”張蒼仰著頭問李思。

高漸離目光乍寒：“我以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汝以一己之力，禍亂天下！”

“回師兄的話，兩場。”李思是敗多勝少，就得了兩枚銀扣。

……

“那就請韓兄先壓賭吧。”李思謙讓韓非，實在是因為她也不曉得誰勝誰負。

“我如果輸了，幫韓兄打掃房間、澆花，外加謄寫課題。”李思托著下巴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