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微微皺眉：“一向用的是這個藥方？”

萬老道：“款冬可潤肺下氣，化痰止嗽，是醫治咳喘的常用藥。但此藥用量多了，會傷肝害體，乃至危及性命！”

宋氏便把他讓進屋裡，本身去隔壁的茶水間煎藥。

秦昀一陣難堪，宋氏道：“大爺是來看四爺的嗎？”

雲雀被罰後就被派去掃地，正恰好被潑了一身臟水。宋氏倚在門上道：“喲，這可真是不巧了。”

雲雀一身肝火，喊道：“宋氏，你是用心的！”

秦沇神采黑如鍋底，立即讓人去請劉太醫。半晌，去的人返來稟報：“明天劉太醫在宮裡當值，不在家。”

宋氏放下煽火的扇子，道：“就在書房的櫃子裡，我找給你。”

萬老看她麵色慘白，心中唏噓，道：“這藥雖對身材有害，幸虧臨時不會傷及性命。如有機遇，我給介弟把評脈，他年紀下漸漸調度，總能補回一些虧空。”

秦娥心中拿定主張，低聲與宋氏私語一番。宋氏道：“大蜜斯放心，我必然辦好！”

就在這時，宋氏和繡眼兒闖了出去。宋氏一把抓住雲雀還拿著包藥的黃紙的手，厲聲道：“雲雀，你敢下毒害四爺！”

隔了兩日，宋氏一夙起床梳洗，翻開門嘩啦一聲把水潑了一地。

秦娥看著趴在地上的雲雀，冷冷道：“是不是歪曲，一會自有分曉。”

雲雀一驚，矢口否定道：“我冇有！”

秦娥道：“病的是我弟弟，不滿六歲，病了兩年不足。”

秦娥細心辨認一番，恰是萬老拿給她瞧過的款冬。

秦昀望向雲雀，麵露吃驚：“這不是雲雀嗎，如何衣裳都濕了？”

不，她的推斷不該該有錯，但是……

但秦娥不忍拂他美意，隻再三伸謝。

萬老道：“內裡有一味叫款冬的藥，短期用藥的話，藥量不算錯。但若耐久服用，特彆是給這麼小的孩子，在我看來，應當減上兩分。”

秦娥大吃一驚，甚麼時候父親熟諳了李律？轉而又想起那日李律說的話，李律當真找了機遇讓萬老來給秦暄評脈。

秦娥便讓二麽去對於雲雀，二麽早想清算雲雀，欣欣然領命去了。

雲雀先是一陣呆楞，旋即捂著臉大哭著跑開。

宋氏冷冷道：“等你哪天成了夫人太太，再來跟我說這話吧！”

秦娥道：“雲雀手裡必然另有款冬，你可有體例潛進她房裡確認？”

老夫人獲得動靜，帶著二夫人和三夫人趕了過來。秦娥心道一聲來的好快，和秦沇一同迎出門去。

李律道：“款冬？這藥有甚麼副感化？”

下人們暗裡裡都拿這事談笑。

秦娥麵無神采：“宋氏和丫環繡眼兒親眼所見，包藥的紙還握在她的手裡。一會兒父親找個大夫來看看藥渣，便可曉得她到底有冇有做甚麼。”

莫非雲雀甚麼都冇有放嗎？又或者，秦暄的病和藥並無乾係？

這時，暖閣裡傳來一陣歡笑聲，雲雀怔了怔，手上的行動也隨之一頓。

換了乾衣裳的雲雀走了出去，她的頭髮還帶著濕意，眼睛裡閃著仇恨。

秦娥道：“怎會如許？”

未幾會兒，繡眼兒過來找她：“媽媽可曉得四爺新得的那支狼毫湖筆放哪了嗎？四爺要用，我如何也找不到。”

“大蜜斯，真讓您說著了，她手上另有！”宋氏翻開手帕，內裡是兩塊黑乎乎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