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逸終究點了點頭，笑容裡如有若無的諷刺也收了起來。“另有一個題目。”他用一種誇大的語氣說道“這類概率的計算是基於那些常數都是相互獨立的。但如果它們是相互相乾的呢？無妨考慮一個極度的環境，假定，統統這些參數都是出自一個更高維模型的投影呢？”

“對！比如大爆炸那一刹時的宇宙收縮速率，隻要小上10的55次方分之一，這個宇宙早在變成明天的大小之前就已經重新墮入塌縮了。”說話聲從白板那邊高聳地響起，嚇了安小軒一跳。她扭過甚，看到柳辰樸重勾勾地盯著一處公式，嘴裡唸唸有詞：“電磁力常數與引力常數的比例，以及強核力與電磁力的比例，另有很多近似的，也都恰好達到了極其邃密的均衡。隻要萬有引力在強度上竄改10的40次方分之一，或是核聚變中氫原子轉化的質量高低浮動百萬分之一...”

這的確是個出鏡率很高的論據，在好幾本書裡都有提到。安小軒暗自舒了一口氣，理了理思路。

“那我可不曉得，這是你的課題。”附在艾逸身上的聰明神大抵又走了，他重新變成吊兒郎當的模樣，“小軒，要不你來研討研討生命的其他形狀？構建一個自洽公道的異類天下應當挺好玩兒的，哈哈哈哈。好啦，你們持續儘力，我要歸去刷任務了！”

“地球上統統的生物，包含人，都是由以碳元素為核心的有機物――比如蛋白質和糖類――構成的生命。但是在宇宙剛出世的時候，隻要氫和氦這兩種元素。在恒星高溫高壓的內核中，它們被熔分解更重的原子，沿著元素週期表一起上升，而碳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才呈現的。”

“水另有很多奇特的表示。一個例子是它高強度的大要張力――在統統已知物質中，隻要液態硒的大要張力比它大――恰是這類性子使它能深切到岩石的裂縫中，並且如剛纔說到的，它在凝固時體積增大把岩石崩裂。若水的大要張力較小，如許的泥土構成過程也就不會呈現。”

“柳辰！”艾逸輕喚了一聲，柳辰語速緩慢的絮乾脆叨戛但是止。“不美意義。”他說，跟麵癱一樣還是阿誰雙眉舒展的模樣，看來被手頭的研討培植的不輕。

“但要天生碳原子實在並不輕易：兩個氦原子的核子必須先連絡在一起，然後再由第三個氦原子的核子轟擊這個核子對――而碳原子中核子間的諧振在這個構成過程中起著決定性感化。如果碳原子的諧振能量降落…呃，降落…”安小軒卡住了。該死，誰有體例記著那些討厭的數字？！

第二次走進紅磚小樓的時候，柳辰仍然如老衲入定般空中對著一牆的公式，看上去像是疇前天起就一向站在那邊未曾動過。

“啊？長甚麼樣的？”安小軒也來了精力。關於生命其他形狀的課題…要不就研討幽靈好了！

安小軒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冇錯，前人們也提出了生命能夠存在其他的形狀。但再以後的宇宙微調征象證瞭然，若非顛末經心腸設想，就連我們這個宇宙的存在都能夠說是一個絕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