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楚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盼著皇上早點歸西的人,可不止是徐家人!皇上和他阿誰矇在鼓裏的六皇子,之以是能安然活到現在,完整要托朱孝隆的福啊!山陰那些刺客,很能夠就是齊王派疇昔的門客;統統人都覺得他是六皇子的人,但統統人都錯了。此人鋌而走險,為的隻是把本身的兒子推上皇位!
這件事,但是謀逆夷族的罪中之罪,單單用來威脅,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更何況,這小我但是切實在實的想置朱孝隆於死地,縱使朱孝隆脾氣再好,但麵對這類裡勾外連的滅亡威脅,他還能持續忍氣吞聲嗎?
都是疇昔的事,不想了。想多了,反而影響表情。這兩把簪子,或許也隻是形狀一樣呢?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叫人存亡相許。
除此以外,另有一個題目。
拿著杏兒的簪子,楚離再一次回到齊王府。簪子插進鎖孔,果然能卡住勁,悄悄一擰,隻聽啪的一聲,案板上麵的木板全部翻開,四外有屜板,內裡大抵有半紮深的模樣,像一扇傾斜的抽屜一樣懸在案下,屜板內裡,竟然放了厚厚一疊銀票。
上麵一張,十萬兩,再往下,還是二十萬。大略一數,一共二十八張,就算不滿是二十萬一張,這厚厚一疊應當也有四五百萬兩。天下一年的稅銀不過六百多萬,即是說天下的老百姓給齊王交了一年的稅。
信紙上的內容很簡樸,要求齊王想體例把太子扳倒,以後便可包管皇上駕崩之前不會另立太子,皇位最後由齊王的兒子擔當。整封信一無落款二無印信,與其說是手劄,倒更像一張便條。
“真是彆出機杼!”楚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乃至開端由衷的佩服阿誰不務正業的穆宗天子。竟然把暗格的鑰匙做成簪子戴在女人頭上,這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想獲得的。
作為一個小小蟊賊,楚離向來冇見過這類麵額的銀票,乃至都不曉得這天下上竟然存在如此誇大的銀票。當初拿著徒弟留下的兩萬多兩,便已經感覺充足蕭灑後半生了;朱孝隆分開山陰時給本身留下四五萬兩,便更歎此生夫複何求。二十萬兩是甚麼觀點?若兌成現銀,這間屋子堆得下嗎?
看來這兩把簪子,可不但僅是形狀一樣那麼簡樸。
高傲寧建國起,朝廷便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端方,若先帝駕崩而膝下無子、或冇有合適即位的皇子,也就是說如果皇上的親生兒子是聰慧、殘廢或因犯下嚴峻罪惡而被廢儲的話,便可將藩王的世子過繼給皇後,認皇後為母後,以後秉承大統;皇後作為天子的乳母,自但是然就是太後;如若天子年幼的話,其親生父親很能夠成為攝政王,皇太後亦可垂簾聽政。建國至今,如此即位的天子也不是一個兩個。
這齊王又不是鄉間的地主老財,有需求把錢藏得這麼隱蔽嗎?
真的有需求。
莫非齊王鼓動群臣彈劾太子,就是因為這個?他怕皇上曉得的事,莫非就是這封信上的事?寫信的人是誰,莫非是當今的皇後孃娘?
最好的體例,當然就是暴斃!並且是那種,連句遺言都冇機遇說的暴斃!
把銀票拿在手裡,楚離的胳膊竟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放在麵上的頭一張:二十萬兩。
銀票的最上麵,是一張折起的信紙。翻開信紙,楚離又是一陣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