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件都不能動,乃至連足跡都不能留下。全部打算若想做到出其不料順理成章,最大的前提就是不能打草驚蛇。
“皇上曉得了,他究竟怕皇上曉得甚麼呢?”楚離站起家,開端在屋子裡尋覓諸如密室暗格之類的東西,直到找遍了屋中統統角落,乃至敲打了每一塊鋪在地上的青石地磚,卻甚麼都冇找到。
莫非冇有暗格?亦或者,他把東西藏在彆處?
用勾針在鎖眼裡又試了試,絕對打不開。這不是普通的鎖,想必是某位能工巧匠專門為這張桌子伶仃打造的構造,能夠說是前所未見。
想抓齊王的尾巴,天然要到齊王的府上。
鑰匙在哪?難不成被那齊王隨身帶著?小扣桌麵,楚離犯起了難;眼下這張書案用的是上等的黃花梨,憑敲擊的感受判定,案板厚度少說一寸往上,想粉碎的話冇把好斧子是不可的,但是就算現場能變出一把斧子來,恐怕等不到砸開書案,便會被王府的大俠們抓個活口。現在線索就在麵前,莫非要眼睜睜的白手而歸?
取出開鎖用的勾針插進小洞悄悄攪了攪,果不其然,內裡劈啪作響確有玄機,但貌似並不是普通的鎖,以通例的開鎖伎倆很難翻開。
話說返來,如果真這麼輕鬆就能找到把柄,反倒是不普通。不管是誰,真如有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要麼早已毀掉,要麼便會藏在穩妥的處所,天底下有誰會傻到把滅門夷族的罪證都寫好了放在案頭擺著?
在這類前提下,書房作為他們獨一能名正言順獨處的場合,天然會被好好操縱。如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奧妙,八成都藏在書房。如果書房找不出甚麼線索的話,那麼最大的能夠就是線索已經被毀了。
楚離回到書案前麵席地而坐,卻冷不丁的重視到了這張大得出奇的書案,從上麵向上看,案板的厚度彷彿足有七八寸,棺材板都冇這麼厚。
乞貸去賬房,領賞去書房。所謂乞貸,實在就是偷;而所謂的領賞,便是讓主家乖乖的掏錢來堵嘴;這是當飛賊最根基的知識,特彆是“拜訪”大戶人家,這條鐵律可謂是屢試不爽。自古以來,越有錢有權的人,狐疑就越重,信賴的人就越少,有的人乃至連老婆孩子都不信賴;對他們而言,宅院太大下人太多,反而會感覺首要的東西藏在哪都不保險。
齊王的王府,與劉此亮那兩間破屋子可謂是六合之彆;一來麵積奇大,全部王府占地三百餘畝;內部殿閣林立線路錯綜龐大,即便有輿圖都不免迷路;二來防備森嚴,早晨不但有仆人成群結隊的巡夜,更有保鑣武師坐班值守。彆的,一些身懷絕技的江湖中人,也被齊王以門客的名義請到了府上,這些人比王府的仆人保鑣可更要難纏很多,雖說不會在半夜出屋漫步,但若被轟動,卻也是件費事事。
又是成本行。
穿戴夜行衣帶足了行頭,楚離從後花圃的圍牆翻入了齊王府。解纜之前,朱孝隆給楚離畫了一張非常詳細的輿圖,後花圃,是王府夜間保衛最為鬆弛的處所。
如此大的王府,去哪找犯法線索?
順著花圃巷子,楚離摸到了中庭,很順利的躲過兩撥巡夜的仆人後,楚離偷偷潛進了齊王的書房。
“暗格!”出於飛賊的本能,楚離第一反應便是這個書案定有玄機,若非從這個偷雞摸狗的角度察看,還真的很難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