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興見殷淵有些微怒,倉猝起家躬身道:“大人息怒,大人梭巡揚州,下官早已將官函報於平南將軍府,平南將軍府隻是答覆‘軍務繁忙,冇法抽派職員。’,下官品階寒微,也不敢過量要求,還請大人恕罪。”
殷淵道:“本日渡口驅逐文武官員當中可有平南將軍府派員?”
杜爍道:“刺史莫慌,都是打趣話,哈,哈”說著就拉著殷淵往裡走,賓主落座,兵丁獻茶。
殷淵見這杜爍年紀約莫四十多歲,身材胖大,圓臉大眼,絡腮髯毛,一身紫色長袍,玉帶束腰,倒是有幾分威猛之氣。
來人見到殷淵,緊走幾步,滿臉堆笑,抱拳深施一禮道:“刺史大人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鄙人平南將軍府副將楊通,受平南將軍之命,特來驅逐刺史大人,請大人進府。”
放下酒杯,殷淵如有所思,幾度欲言又止,雲孟見狀問道:“兄長有何事不便利講嗎?”
裴興身後一乾官員一起見禮,殷淵道:“裴郡守快快免禮,諸位同僚也都免禮吧。”
裴興答道:“這個,大人本日平南將軍府冇有派人。”
殷淵拉著雲孟,一同進入小亭,殷淵侍從在亭中石桌上擺了些酒菜,二人坐定,雲孟給殷淵滿上一杯酒,本身也滿了一杯酒,起家端起酒杯道:“本日,兄長受命梭巡揚州,路途辛苦,請兄長滿飲此杯,小弟願兄長此行統統順利,早日返來。”
雲孟道:“兄長不必感慨,兄長此去揚州隻為例行公事,不日就能回京,你我兄弟還能再見。”
雲孟答道:“兄長儘可放心,小弟記下了。”二人一口飲儘杯中酒。
殷淵躬身見禮到:“下官拜見平南將軍,怎敢讓您驅逐。隻是將軍公事繁忙,下官本日冒然前來,打攪將軍了。”
又酬酢了幾句,杜爍話鋒一轉,道:“殷刺史本日到府恐怕不會是簡樸拜見吧,本將看殷刺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罷又是一陣大笑。
殷淵笑道:“還是賢弟知我啊!”然後殷淵登舟上船,兄弟二人揮手告彆。
杜爍又笑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不然恐怕本將部下這般粗暴武夫但是不好安撫的。”
此時渡口,人跡希少,隻要一艘驛船靠在岸邊,江上薄霧覆蓋,望不到對岸,離渡口不遠處有一座小亭,一人身披大氅麵江而立,恰是殷淵。雲孟見殷淵已到,忙快步上前,說道:“小弟來了,讓兄悠長等了。”
雲孟又道了聲“兄長”,殷淵這纔回過神來,回身對雲孟道:“賢弟來了,能有賢弟與為兄送行,兄長深感欣喜啊。”
殷淵道:“多謝郡守大人,大人情意殷某心領,但殷某蒙天子恩寵,負擔梭巡之職,不敢有涓滴草率,今初到揚州便有如此場麵,實在不當。本日殷或人也約法三章,請郡守大人代為傳達:一則不乾與揚州軍政事件,二則不受宴請,三則不受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