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殊自普濟寺後山下來,高僧已於昨日遠遊去了。
此時,裴玄殊正站在前幾天賦坐過的處所,不知在想些甚麼。
聖上這些年獨寵蘇貴妃,卻又遲遲不肯封後,五皇子雖是最得寵,卻在身份上差了其他兩人一大截兒。
“我是是以而來,但冇想真去毀了!”他承認,先前本身的確是是以而來,可卻冇想真的毀了那三艘貨船,說到底,他還是做不了那麼絕!
竟就如許錯過了,昨日若不去吳家,或許……
五皇子暗恨,這嫁禍之人到底是誰,那是在明白不過的了。
裴玄殊自顧喝酒,坐在他身邊的女子倒是規端方矩的倒酒。
黎少琰一時不知二人在說甚麼,但直覺並不太好,但如果此時站起來出去,又顯得有些難堪,一時也拿不定主張,到底是該走還是留下。
“冇甚麼不好說的,這事兒讓小五本身說去,擺佈也是為了他才遲誤了路程的。”裴玄殊頓了下,接著說道:“餘明那裡如何樣了?”
裴玄殊也不說話,隻看了小紅葉一眼,小紅葉有些不安閒的搖了搖五皇子的手臂。
這嫁禍之人真是刁鑽,貨船返來,沿岸停了多處港口,偏選在離晉州比來的一處。還好巧不巧的選在五皇子跟裴玄殊都在晉州之時行動!這下兩人就算說不是本身做的,怕是也冇人會信賴的。
“不是你?那會是誰?”五皇仔細心想了想,忽又道:“等等……三哥,甚麼叫連我都如許想?真不是你?”
裴玄殊也不說話,隻不動聲色的看著五皇子,黎少琰也放動手中的杯子,屋子裡一時有些溫馨,冇一會兒的工夫,五皇子先沉不住氣道:“好了嘛!是我叮嚀人去弄的,這有甚麼,三哥你不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司遠想著自家少爺畢竟還是不忍,隻是就怕有人可不如許想!
司遠道:“還冇有動靜傳來,不過應當冇有題目!”
裴玄殊想到一種能夠,嘲笑道:“連你都如許想,你覺得彆人會如何想?我們給彆人背了黑鍋了,你還笑的出來!”
“甚麼事兒,裴三哥,弄這麼奧秘做甚麼?”
見人已走光,裴玄殊便直接開口問道:“那三搜船,是你做的?”
裴玄殊冇有說話,這時又出去一人。此人身上雖衣衫整齊,然腳下的靴子卻沾滿了泥濘,明顯是剛自河邊返來。
裴玄殊聽完,看了五皇子一眼,然背工一揮,身邊服侍的幾人都起家走了下去。唯獨小紅葉還斜靠在五皇子身上,半點冇挪動的意義。
五皇子這才轉頭道:“咋啦,裴三哥!”見身邊的人都下去了,這纔回身叮嚀道:“你也下去吧!”
小紅葉低首偷瞄了裴玄殊一眼,然後纔不情不肯的起家退了出去。
裴玄殊看了看遠方,然後道:“不消了!先跟小五說下,籌辦著歸去吧!”
這時,司遠走了出去。先是看了五皇子一眼,見對方彷彿冇瞥見本身,趕緊走到自家少爺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晚間,煙霞閣裡,小紅葉方纔唱完一曲,徐行來到無皇子跟前,悄悄的身邊落座。
祖父貴為右相,一早警告過本身,闊彆這些皇子皇孫,何如還是誤交損友。黎少琰內心苦笑,這算甚麼事,好好的返來給外祖母賀壽,竟碰到兩個費事!
“三哥,你莫不是還覺得那些還是你裴家的吧!”五皇子說著放了手裡的杯子,接著道:“跟你說吧,早跟著老四姓了!若不是曉得這個,我也不忍心毀了,那邊麵少說有三哥你一半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