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腿上又多了幾個洞穴,不消問,那必定是山子的佳構。
八指兒戰戰兢兢的抬眼看了看他,賴沙陀滿頭混亂的斑白頭髮,鬍子拉碴,臉上的皺紋就像乾裂的地盤,再加上天氣已晚,任憑那八指兒如何看,都冇看出此人到底是誰。
八指兒一下跪在了地上,叩首如搗蒜,“大哥,饒了我吧,我不該綁你們的人,不該下套把你們騙來,饒了我啊大哥!”
“大哥,有話就直說,我聽不明白啊!”
八指兒的眼睛轉了轉,立即又要求賴沙陀,“大哥,我真的不曉得您再說甚麼!”
賴沙陀抬手用力的扯住了我,“我先和他算賬!”
“如何冇乾係!”武侯轉臉看著八指兒,“這內裡到底是如何回事?!”
等我們循聲轉頭的時候,刀疤正一手一刀,朝著我們人群中揮動著就衝了過來!
賴沙陀卻把刀尖又朝他的脖子裡頂了頂,紮到的部位便開端流血了。
我胸口的那團肝火還冇有消逝,鼻血還在不斷的往下噴濺,下巴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刀疤保護著八指兒向牆邊逃去,我們緊追不捨,山子邊追邊喊,“彆讓那狗東西跑了!”
一小我已經翻牆而逃,那是瘋狗,他的手裡,還拿著我拋棄的阿誰包,內裡是那塊假和氏璧。
武侯聽了,底子冇弄明白如何回事,隻是緊緊的抓著賴沙陀,“如果鄭天罡真是你殺的,我和玉蟬饒不了你!”
“站住!”山子仍然是衝到了最前麵,他爬上牆往四周掃了一圈,可八指兒和刀疤,已經消逝在了夜色中。
“媽的,我明天就弄死他!”賴沙陀眼冒凶光,仍舊是往前衝,但他已經被武侯拉住,乾脆將手中那帶血的磚頭扔向了八指兒。
而最讓我吃驚的是,方玉嬋正坐在地上摟著春妮兒,春妮兒的嘴還在悄悄的說著甚麼,方玉嬋的神采已經不再嚴峻,看來春妮兒還活著。
這讓我的肝火瞬息間消逝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