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急轉,琴音漸嫋,蘇毓卿手上的行動也變得輕緩起來。
北郡王府的人行動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候,蘇毓卿方纔畫的那副菊~花圖便被裱了出來。
跟著畫軸外亭台內裡一掛,不遠處映出世人視線的便是三枝傲霜獨放的墨色寒菊,在墨菊的左下角還奇妙的立著一隻雞禽,瞥見這畫,懂畫的不由麵前一亮,再看向水榭亭台上站在姚沁雪身邊,身材嬌小隻到姚沁雪肩部的蘇毓卿時,眼裡就多了很多讚美。
暗歎一口氣,蘇毓卿對著北郡王妃應一聲“是”,然後朝著坐在古琴邊上的姚沁雪點點頭。
琴聲緩緩,帶著幾分春季的蕭瑟,蘇毓卿略一沉吟,提筆躍然於紙上,毫墨揮灑,半點躊躇不見,這個時候,蘇毓卿眼裡隻剩下滿園的秋菊,以及耳邊蕭瑟悠遠的琴聲,期間嫌廣大的袖子礙事,蘇毓卿還將袖子捲起一截,暴露一段如藕節般白~嫩的手腕,手腕上還帶著一串瑩潤的珍珠手串。
蘇毓卿循名譽去,正見一錦衣華服的少年站在來賓當中,搖著扇子,一臉讚歎的望著她的畫,瞥見少年腰間纏著的黃色玉錦帶,蘇毓卿的眼神不由閃了閃――在東靖,有資格穿戴正黃的,除了合法朝的那位,便是他膝下的幾個龍子了,隻是不曉得這位是哪一個。
趙頊見狀,不在乎的擺擺手道:“起來,都起來吧,郡王妃也無需這般多禮,我就是看這邊怪熱烈的,過來瞅瞅,不想會碰到這等趣事,起來,都起來,好不輕易出來一趟,不消整這麼多虛禮,無端掃了大師雅興。”(未完待續。)
蘇毓卿同那姚沁雪會心一笑,移開身子,讓中間候著的書童將她的畫拿到一旁裝裱。
就在蘇毓卿入迷的時候,俄然感受本身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蘇毓卿轉頭看去,正見一盤的姚沁雪在朝著她使眼色,至於那鄒敏已經先一步往水榭亭台下走去。
蘇毓卿會心,也跟著那姚沁雪和王家的那位三女人王薔朝水榭亭台下走去。
看著蘇毓卿年紀不大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世人不由大為驚奇,就連主位上的北郡王妃在瞥見蘇毓卿極其熟稔的勾皴點墨的伎倆後,那雙修畫精美的細眉都忍不住悄悄一揚。
目睹六皇子在亭台下站著,北郡王妃和趙玉陽也不好持續再在亭台主位上坐著,趕緊同坐位上站起來,一起走下亭台,齊齊給那六皇子趙頊見禮――
在場的來賓多是世家出身,又有幾個是真正不通文墨的,就在蘇毓卿提筆落下的那一瞬,已經有人看出了門道,看那不自發披收回的氣勢毫不是一個初學者會有的,現在的蘇毓卿已經完整沉浸在這一花一天下當中,跟著耳邊的琴音垂垂陡轉,蘇毓卿手中的畫筆也如有了生命普通,跟著琴音的陡轉急升,在畫紙上極速勾皴著。
看著蘇毓卿自傲滿滿。半點怯意不見的模樣,亭台下的世人更加的獵奇蘇毓卿的畫作。
春季風大,畫紙雖好,但如果不裱起來,直接掛在內裡,怕是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便會被這凜冽的秋風吹個稀爛。
下了亭台,蘇毓卿和姚沁雪以及那王薔一起跪在地上,給那六皇子施禮問安。
蘇毓卿本就生的白~嫩,那暴露的一截手腕在那串珍珠手串的映托下更顯白~嫩,跟著蘇毓卿玉腕輕轉,竟讓人看得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