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將藥謹慎翼翼的均勻灑滿傷處,朱立升這才鬆了口氣,回身看了看仍舊堵著門的木椅,也不欲與內裡那些冷眼旁觀的人計算了。倒多虧了這些人,如果他們熱情腸的湊上來幫手,他才真的要頭疼。
許半青既然是女人,他一個大男人就欠都雅人家身子了,雖不知她為何要女扮男裝混入宮中,可女人家老是名節要緊。何況許半青又傷在那種處所!
朱立升卻眼一瞪,也不采納她的話,隻說道:“你們娘娘是恨不得她立時就死呢,你敢來,你覺得你們娘娘就不曉得?”不再多說,擺擺手道:“你歸去吧,和你們娘娘說,既然敢做就要敢當,這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
行動雖輕,畢竟布料已粘連在傷口上。如許一扯動,又有血絲順著傷口處滲了出來,就聽許半青微微嗟歎一聲,忙住了手去看她神采。見其仍未轉醒,略歎了口氣,又去看她臀上傷處,鞭痕交叉處已是血肉恍惚,也不曉得有否傷到筋骨。正思忖著要不要喚個太醫來瞧瞧,視野卻落在某處。朱立升有些迷惑的定睛望去,當即大驚失容:“這……”
“我是麗嬪娘娘身邊的宮女……”蘇薇話還冇說完,就見門“謔”的一聲被拉開,一張烏黑的臉怒瞪向本身,頓時有些心虛的手一顫抖,幾乎將手中藥瓶落在地上。
再看她腰臀間外套已是被皮鞭抽的有些破壞,一道道血漬由深及淺,那深褐色血漬處破壞的衣衫已是粘連在皮肉上。朱立升內心似是被指甲狠狠掐了一下普通。然心底雖怒,手上行動卻非常輕柔,悄悄翻開許半青的外套,看著紅色裡衣上一條一條已有些乾枯的血漬,心下又是一緊,想也不想又解開腰上汗巾,輕手重腳的將下身褲子也褪了下來。
看來是他多想了。也對,如果皇上真的與許半青有過些甚麼首尾,又怎會不知她的性彆?怕是現在要麼已將許半青落入大牢,要麼便將其支出宮中了吧?
“我傳聞了……來看看你……”朱立升俄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她,時而搓手,時而撓頭。
朱立升已不知該如何描述現在的表情,但現下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得先給她措置傷口,其他的等她醒了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