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許半青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誰又叫你赴湯蹈火了？你給朕好好守住五虎帳纔是真的。真有一天叫五虎帳的都統去赴湯蹈火，那我們大淮得完工甚麼樣兒了？”

明顯是許半青常日裡最討厭的繁文縟節，本日聽到沈茂群如許說，本來飄在半空的心機反倒落了下來，淡笑道：“起來吧。”

沈茂群早回了五虎帳駐地，這一來一回，恐怕天也快亮了。白炎錫意味不明的凝睇了許半青一眼，領命而去。

這一想通了，也就拋到腦後去了，不再與白炎錫多言，兩人兩騎進了城，隻聽到馬蹄“噠噠”踏破拂曉前的沉寂。

隻是時候卻由不得她再躊躇了。大典的事已然公佈出去，不管如何，天亮之前都得有個說法。揉著眉心歎了口氣，點點頭道：“那就勞煩白侍衛去請沈都統吧。”

白炎錫苦笑一聲：“沈都統，皇上有請。”

被他這麼一鬨，許半青表情好了很多，隻是掃了眼不動聲色的白炎錫，就又抿起了唇：“許尚書和梁尚書都保舉顧一群的女兒，你感覺呢？”

“等沈都統來了再說吧。”許半青擺擺手：“你們先下去歇了吧，時候也不早了。”

沈茂群早就睡了，聽得鼓譟聲，還覺得京中出了甚麼事情，趕緊捧了頭盔跑出來，卻件一襲白衣頂風而立。便有些驚奇：“白侍衛，您如何來了？”

比及了宮外，天涯也有些泛白了。上書房裡，許半青並未入眠，反而捧著本書在看。隻是半天也冇翻過一頁去，林菜在一邊就看得有些焦急。許尚書和梁尚書的發起，在他看來並無不成，隻是皇上卻彷彿不是很歡暢的模樣。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林菜從小就聽到大了，也不敢出聲提示，隻大氣也不敢出的立在一邊，等著許半青的叮嚀。

直到內裡有人報沈都統和白侍衛來了，林菜才長出一口氣，悄聲走到許半青身前：“皇上，白侍衛帶著沈都統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