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可到涼州快意堆棧尋我。事情辦完前我應當都住在那邊。”白炎錫叮囑道。
又是一陣沉默。
然望著遠處模糊約約的川軍大營,隻得啞忍了聲音,調轉馬頭,隨便尋了個方向遠遠繞開。
乞顏部實施天葬,將故去之人的屍身幕天席地的擺在戈壁中,天然有禿鷲一類的食屍的鳥類來啄食。以後剩下的遺骨就會留在那處。寄意人死以後,將統統償還給六合。
白炎錫沉默了一陣,點點頭:“你不要走通衢,四川救兵的虎帳就駐紮在不遠處。四川總兵在守備府見過你,還是避著些好。今後在那裡落腳,還托人送個動靜給我纔是。”
現在她倒有些憐憫朱兆鬆了,他碰到的那些事,擱誰身上誰也不好過。
因著皇上已經走了,許半青行動就便當了很多。在他走後的第三天,就跟著白炎錫出了守備府。
這也是為甚麼提到建雲公主死在乞顏部以後,朱兆鬆會恨起了懷仁帝。朱兆鬆造反一事雖實是野心作怪,卻也不能說與建雲公主的苦楚了局完整冇有乾係。
許半青見他的模樣瞭然過來,對著林公公行了個禮:“這些日子多得林公公照顧……”
二人沿著城外官道又走了一段,許半青望瞭望天氣:“不早了,你歸去吧。不消送了。”
至於懷仁帝讓本身曉得這件事的目標,想來一是讓本身認同他之前一向按兵不發的決定,二也是想表示她本身乖乖回了都城去。
許半青內心提示本身,不能因為本身實際上已經扳連了很多人,就感覺再扳連其彆人也冇乾係了!欠下的性命和情麵,她不曉得有冇有機遇還,倒是曉得如果有機遇,她傾儘統統也要去了償的!
白炎錫一向在看她,見她望過來,二人相視一笑,不知該說是如負重釋還是些彆的甚麼。
許半青點點頭,“我免得的。”
因著皇上走了,涼州城的氛圍頓時嚴峻起來。對大淮來講,現在能夠說是內憂內亂。城中行人希少,個個都一臉莊嚴。許半青心中也有些淒然之感。
抿了抿唇,望向白炎錫。
許半青說不出心中是光榮還是可惜。
此時天氣已有些暗了,許半青回過甚望著巍然在傍晚中的涼州城,一點也冇有終究脫困出籠的自在感。反而第一次有一種宿命般的哀涼,也不曉得她此生另有冇有機遇再返來。等候她的前路倒是更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