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許半青大聲辯駁,“涼秋受了傷,她需求大夫,我們如何能不管她?”
涼秋苦笑道:“正因為我是龍衛的人,他們在我嘴裡問不出甚麼的。”
許半青這才認識到本身仍舊緊緊抓著涼秋的肩膀,倉猝放開手去抹臉,抹了一手粘乎乎的,但總算能展開眼睛了。盯著本身滿手的血,有些慌亂。
“已經退了些了。”許半青解釋道。
許半青依言先將那幾棵草嚼碎,解開涼秋身上布條,想敷藥,卻發明那手帕已經粘連在涼秋的傷口上。稍一扯動,涼秋當即嗟歎起來。許半青不敢再動,乞助般的望向白炎錫。
比及白炎錫返來的時候,天氣已有些泛黑了。火堆有些暗了,許半青一向想添柴出來,卻不敢罷休。
又冇有藥物止血……正糾結,白炎錫抱著一捧乾柴自內裡出去,見狀皺了皺眉,也不說話。先升了一堆火,這才取了劍出來,將箭頭隔斷,自承擔中取出一瓶藥來,“按住她彆讓她亂動。”
再看白炎錫卻一臉沉著的扯開涼秋肩頭的衣服,撒了些藥粉上去。然那血流的太多太快,很快就將藥粉衝開了。
白炎錫見她不語,也自知講錯,歎了口氣,讓步道:“我們先在這躲一躲,等天涼了就去尋大夫。”
許半青聞言咬住唇,“如果捉活的,我們就被他抓住又如何?叫他們給涼秋找大夫……”
“留著你的命去謝皇上吧。”白炎錫冷酷的回道。
涼秋卻不答話,隻望著白炎錫:“不要管我,你們走。不能進城。”
“也好,隻能嚐嚐看了。”
“混鬨!”白炎錫喝道:“也不看看現在是甚麼時候了。平涼王府的人在找你,你一出去就會被人發明。”
許半青也不及多想,就要脫涼秋的衣服。白炎錫卻躲了出去。大抵是因為男女之彆吧。許半青心道,手上行動還是不斷,脫光了涼秋身上衣服,實在那衣服已經被盜汗滲入了。又用白炎錫帶返來的濕衣服擦拭著。
白炎錫抿了抿唇,似是下決定般的說道:“如此……”
聞言許半青眸中一喜,笑道:“多謝。”
龍衛的人出來時都含了毒藥在嘴裡的。一旦被擒,不等泄漏身份就要自行服毒他殺。白炎錫深深看了她一眼,“還冇到阿誰境地。”
血頓時順著傷口噴了出來,噴了許半青滿臉。就是白炎錫的臉上也沾上了少量。
白炎錫又自承擔中取了件中衣撕成布條,在許半青的幫忙下纏繞在肩膀上。
許半青回想著方纔聽到的馬蹄聲,那群人應當是在沿著馬車的線路找他們。有些驚魂不決的道:“我們看著又不像有錢人,如何會被盯上的?”
白炎錫低頭想了下,說道:“四周有條河,我去弄點水來,你給她擦擦身子。”
“要不我們進城去找個大夫吧。”許半青建議道。
“罷休。”白炎錫喝道。
白炎錫眼一翻:“如果淺顯盜賊,為何要捉活的?”
許半青知他又曲解了,也不解釋,隻望著天氣道:“我們甚麼時候進城?”
比及那群人跑遠了,白炎錫才低聲道:“我刺了那馬一劍,他們冇那麼快追上。不過恐怕很快就會發明馬車是空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許半青覺得那些人是強盜,涼秋和白炎錫倒是心知肚明,恐怕他們的行跡已經透露了,那些人必定是平涼王府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