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錫皺了皺眉，也有些不知如何措置。

一向忙到天有些微泛白，涼秋的燒略微退了一些。本來的衣服也被火騰乾了，許半青幫她穿上衣服，這才走出山洞。

白炎錫本來在地上打坐，聽到動靜展開眼睛看她。

白炎錫又自承擔中取了件中衣撕成布條，在許半青的幫忙下纏繞在肩膀上。

“已經退了些了。”許半青解釋道。

“罷休。”白炎錫喝道。

比及白炎錫返來的時候，天氣已有些泛黑了。火堆有些暗了，許半青一向想添柴出來，卻不敢罷休。

比及那群人跑遠了，白炎錫才低聲道：“我刺了那馬一劍，他們冇那麼快追上。不過恐怕很快就會發明馬車是空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涼秋苦笑道：“正因為我是龍衛的人，他們在我嘴裡問不出甚麼的。”

倒是涼秋深深的望了許半青一眼，輕聲道：“感謝你，半青。”

白炎錫看了她一眼，自懷中取出一個手帕來，重又撒了些藥粉在上麵，又按到涼秋的傷口上。

白炎錫不曉得消毒和傳染是甚麼意義，也不睬她，部下用力就將箭拔了出來。

許半青不明以是的看了二人一眼，卻驚撥出聲。她這時才重視到，涼秋左肩上釘著一支箭，已是穿透身子，隻餘箭羽在內裡。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中箭，不由有些惶恐失措。

許半青感覺臉上滾燙滾燙，眼睛似是被血糊住了，也不敢睜眼睛，大呼道：“快給她止血。”

再看白炎錫卻一臉沉著的扯開涼秋肩頭的衣服，撒了些藥粉上去。然那血流的太多太快，很快就將藥粉衝開了。

許半青也不及多想，就要脫涼秋的衣服。白炎錫卻躲了出去。大抵是因為男女之彆吧。許半青心道，手上行動還是不斷，脫光了涼秋身上衣服，實在那衣服已經被盜汗滲入了。又用白炎錫帶返來的濕衣服擦拭著。

許半青驚魂不決間並未留意，白炎錫卻眉頭一緊。也未幾說，彎身沿著草叢向著路旁的樹林裡奔去。奔了冇多遠，身後就又有馬蹄聲響起。

涼秋不等許半青站定，抱著她當場一滾，就滾入了草叢中。樹上的白炎錫也跳了過來。就聽一陣馬蹄聲傳來，目睹著一群黑衣蒙麵的人騎著馬邊放箭邊向著馬車追了疇昔。

火光中，涼秋的身材上模糊可見各種傷痕，很有些觸目驚心。許半青一邊給她擦著身子一邊辨認著，有刀傷，鞭傷，另有些奇奇特怪的，她也不熟諳了。也不曉得涼秋吃過多少苦頭。心中就有些不忍。

“好。”涼秋低聲應道。那聲音卻有些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