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含那裡曉得劉許二民氣機轉動,還是對著乞顏保撒嬌:“人家可不依。你定要賠償我纔是!”
許半青這一陣子以來還是第一次正端莊經吃一頓飯,而不是就著冷水啃乾糧。隻是望著豐厚的飯菜卻歎了口氣,有些吃不下去。
吳含就啐了一口:“我那裡有甚麼爹爹,我不過是個哭不死的小娼貨罷了。”欲哭無淚的回身向營地外走去。
“不過是劉掌櫃的保護罷了。”吳含嬌笑著道:“你也曉得,大漠裡狼群那麼多,他們行商的,個個都會雇幾個技藝高強的保護來傍身呢。”又對劉依純笑道:“劉掌櫃,剛纔說我在大漠裡和爹爹走散了,就是正巧碰到保哥哥,才保住了性命呢!”一臉感激的模樣,眼神中卻暗含警告之意。
就算是路人,也不會說那樣的話吧。許半青倒是深有感到。她是向來孑然一身的,如果有那樣的家人,還真就不如冇有。不過許半青也有想過,若真是有個那樣的家人,她又會不會像吳含普通呢?是否過分冷血無情了些……
跟著話音。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自內裡走出去。那大漢足足比許半青高了一個頭,且身高體壯,一小我怕不是有許半青兩個寬。然說著話一眼望到許半青。倒像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又笑了起來,聲音非常開朗宏亮。
而此時的乞顏府裡,另一處院落裡,正傳出短促的呼吸與嗟歎聲。院中侍女皆是麵紅耳赤的低著頭,卻又忍不住豎著耳朵聽著屋內動靜。
偏乞顏保隻隨便掃了眼劉依純,眼中精光閃過,隻盯著許半青問道:“這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