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疇昔的事情不說了好不好!”珠兒牽著葉兒坐下,嘰嘰咯咯地閒話家常起來,高興得不得了。那套茉莉香,燕琳若冇有收,珠兒拿出來百般都分給葉兒一半。剛纔韓言語家的雲翠給了一包銀錢,珠兒也拿出來分給葉兒,兩個蜜斯妹好得又跟開月朔樣了。
她心中惴惴不安地提著兩隻山雞回到二房,交給廚子措置以後。反身回到房間歇息。屋裡打掃得非常潔淨,本身隨韓言語回孃家的東西也都清算好了。床上擺著一身漿洗潔淨的衣物,桌上放著點心和熱茶。
這統統都是葉兒籌辦的?珠兒心中忐忑,有段日子冇見葉兒了。還真有點想她。
韓言語眼睛一亮:“你可當真?”
雪歌倒是很有燕琳若牙尖嘴利之風,頓時說道:“夫人不必煩惱,看來這賤人也不過如此,身邊連個親信都冇有,竟要這般拉攏一個丫環!這不是冇耍的了麼?夫人,您動脫手,就能除了這賤人!”
珠兒將帳子放好,又將火盆裡添了幾塊炭。而後又小聲號召葉兒幫手把用剩下的沐浴水倒了――今兒輪她值夜,忙完這一些後,伸直在椅子上歇息。剛合上眼,隻感覺窗外的歌聲越拔越高,跟用心腸似的,非得要闔府高低都聞聲。她曉得韓言語一貫睡得淺,廊子下有個貓叫喊還能驚醒,更彆提著夜晚的歌聲了。
“夫人何來這一問?”韓言語淡淡一笑,懶懶伸出一隻手讓珠兒扶著,那神情較之燕琳若更像一個雍容的貴婦。她理了理因為幾次叩拜弄亂的頭髮,屈膝又是一禮道,“夫人不是忘了今兒是仲春初九,乃是昭仁公主的生辰,剛纔不過是妾身為公主叩拜恭祝生辰的!家父才帶了禮品進了宮……咦,夫人不會健忘了吧?”
“紅蕊,去帶珠兒拿東西。”燕琳若叮嚀道,“老端方,今後每日一早還來這裡取補湯。”
“我如何會惱你呢!隻是呀,姐姐那天實在是氣大了……”葉兒也是含著淚,“你那樣錯怪我!”
“男人都是如許,妻不如妾,妾不如妓……”韓言語含淚道。
珠兒拿了沾有花汁子和脂膏的毛巾為韓言語擦背,一麵輕聲地問:“韓姐姐,要不要加一點熱水啊,珠兒摸著有點涼了。”
“珠兒,你返來了?”葉兒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柳芽兒,你如何說?”燕琳若並不對雪歌說甚麼,而是轉向一向低著頭不吭聲的柳芽兒,“進屋半天了,你還冇搭腔!”
“這是誰在唱歌?”韓言語發問,忽又無聲地苦笑了,“這個時候,另有誰呢?除了三房那兩位絕美的侍妾,這麼晚了誰敢唱歌呢?”
珠兒心下一凜,忙躬身應道:“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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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琳若見珠兒的神情還是唯唯諾諾,便問道,“珠兒,你有甚麼事?”
珠兒蹙眉,卻還是憋出一副笑盈盈地模樣:“不過是唱歌跳舞罷了,她倆舞姬出身,還能做甚麼呢?韓姐姐,您但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是內閣之女,何必跟她們普通見地?”
果不其然,帳內的伊人悄悄歎了一口氣。。.。
韓言語低笑一聲,不知喃喃了一句甚麼,珠兒冇有聽清。但她並冇有詰問。
珠兒吃緊轉頭,見她手上端著熱水,腕子上搭著毛巾。有日子冇見葉兒了,她彷彿高了一些。見了珠兒,葉兒滿臉高興,似是健忘了之前的不鎮靜,端著水快速進了門,笑道:“珠兒,你累了吧!我打了盆水,你從速洗洗。這兒有點心,淩晨陪著側夫人返來,必然冇吃東西,這會子指定餓了!你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