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差事,珠兒辭了燕琳若回了三房。二房那邊因為慶賀放了鞭炮,把三房都驚得醒了。下人們吃吃望著二房騰騰的鞭炮青煙,雪歌穿戴寢衣站在門口當間,恨得咬牙切齒:“真是老天冇眼!”她狠狠推開扶著她的燕婉,一麵往院子裡衝,一麵衝著看熱烈的下人們喊,“滾歸去睡覺吧!關你們甚麼事!明天不要乾活嗎?不怕累死你們這群臭豬!”
“這是黃蒿和土薄荷,後院長了很多,馬蜂蟄了抹黃蒿最管用了,再加上點土薄荷,涼涼的。”柳芽兒把袖子翻歸去,給珠兒解釋著,“把蜂毒擠出來,再抹上這個,比甚麼都管用,明天就消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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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傳聞後從速跑去了二房,先是見了嬋娟便問:“嬋娟姐姐,側夫人如何?”
隻見內屋裡人影忙繁忙碌著,時不常一個婆子會端出一盆熱滾滾的血水。珠兒嚇得心驚肉跳俏臉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屋裡傳出韓言語極力壓抑的低喊,清楚是痛得短長。燕琳若一見珠兒,卻道:“咳咳,小丫頭出去湊甚麼熱烈?還怕沾不上不潔淨嗎?快些出去!”她轉而又衝紅蕊道,“看這模樣,mm是要生了,從速去我房裡那條紅綃拴在門上!”說罷她又想到了甚麼,又衝綠芙道,“父王前次給了一盒南洋的鎮痛藥,從速拿過來問問太醫能不能吃,mm疼成如許!”
“側夫人睡吧,奴婢們不敢打攪。”白玲迴應一聲,又問徐太醫,“我家側夫人累得短長,能睡一會兒嗎?”
下人們怏怏散去,有幾個還在小聲叨唸著雪歌的不是。雪歌大發雷霆,一邊罵一邊跟那排竹子較量,扯落了一大堆竹葉,任誰也不敢上去搭腔,燕婉低眉紮眼地陪侍在一側,連大氣都不敢喘。
葉兒聞訊也從花窖趕返來了,傳聞了此事,又瞥見珠兒,問道:“珠兒!側夫人要生了?才七個多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