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士看著盤子裡的兩粽子,恍然:“哦,對了,天中節將近到了。”這天中節就是端五節,遵循這時讀書人的說法,端五為天中節,是因為午日太陽行至中天,達到最高點,中午尤然,故稱之為天中節;不過遵循道家的門道,端五是陽燥之日,當時金龍出穴,六陽歸一,是畫符、造符水的穀旦。
據小魚所說,旬月前,董夫人家中來了夥親戚,她當時正在外采辦,不曉得詳細環境,厥後得知這夥老長幼少不是夫人山東孃家的,是阿誰死鬼夫君那邊的,傳聞是遭了匪禍,特來投奔。
“你啥時候跟朱豹子勾搭上了,他是甚麼人你不清楚啊,街麵的地痞,巷子裡的青皮,跟他混,你就不能學點好?”羽士斜眼,這傢夥該不會也被神仙跳了吧?該死!
羽士狠狠的諷刺對方了一番,但有道是靜極思動,或者是內心某根弦被觸碰到,他有些躊躇了,在大廳上來回走了好幾圈,看的對方眼都花了。
乾掉粽子後,羽士漫步到了院裡,買來的這對小兄妹正對著紅紙嘀嘀咕咕,見了他,趕緊害怕的道了聲:“見過老爺。”
“我去,還真是啊,我就想不明白了,二十兩銀子,淺顯百姓數年不吃不喝才氣賺到的數量,你丫就是每天逛杏花樓,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花完了啊,就你這身板,也不像是一早晨能對於幾個的那種啊?”
“抓妖怪嘛,冇題目的啊,我也很佩服夫人這類純潔女子,”李羽士摸了摸鼻梁,“但有句古話說的好,談錢傷豪情,談豪情傷錢啊,貧道邇來餬口寬裕、囊中羞怯,以是說——”
正胡思亂想之際,苗三四按例過來拜門,一見羽士隻穿戴內衣,頂著個非支流頭型,腳上還拖了雙便宜拖鞋,無聊的打著哈切,忍不住痛心疾首:“師兄,你出錯了——”
羽士糾結了好久,剛籌辦出去刺探刺探行情,就在門口撞上個顏值在八十五分擺佈的——丫環?
“咳咳,這個嘛,我跟著朱豹子大哥去賭坊轉了幾圈,一不留意,就冇了。”
騷擾完兩個小仆人後,李羽士又漫步回了大廳,俄然感到一陣空虛,貌似冇妖怪抓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的爽,頓時罵了聲賤人,當初搏命拚活的來到江南納福,現在這日子過的這麼舒坦,卻又嫌不敷刺激,這不是本身作嘛,隻聽過吸`毒上癮,冇傳聞抓妖怪也會上癮的,道爺我這麼酷愛植物的人……
好吧,這統統都隻是藉口,《玄都上品》是佩服法,練的是陰陽氣,而《火山灶鼎》是外練法,練的是筋骨皮,這《肺神法》彷彿是跟五臟有關,本就是不相乾的部位,他之以是如許想,美滿是給本身偷懶找藉口;奉求,道爺上一輩子但是朝九晚五,做五休二的,這穿越一年多,每天都是十二個時候告急候命抓妖,放個長假不成以啊。
“這還不簡樸,看你家老爺的,”李羽士毫不躊躇的拿起羊毫,成果僵在了半空,他實在肚皮裡的墨水也未幾,唐詩宋詞這時候也不大頂用,見兩個小鬼還在呆呆的看著他,頓時暗罵了聲冇點眼色,艱钜的憋出一句,‘蒲月五日天中節,統統蟲蛇肮臟儘毀滅。’
李羽士摸了摸本身平平的胸,軟綿綿的肚皮,忍不住感喟:“這才幾天啊,道爺我本來強健的胸大肌,完美的六塊腹肌,咋都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