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足足兩個時候,腰痠脖子痛,這才把這堆已經犯臭的衣服弄個潔淨,還未等鬆口氣,賣力把守他的獨眼兒俄然道:“柴火不敷了,你跟我去砍上一些。”
他倒也不是冇打過逃竄的主張,隻不過自從瞥見某個刀匪把竹子當長矛使,隔著五十丈的間隔,一口氣紮死了兩隻雞的時候,他也就撤銷了這個動機;並且青城法印丟了,製成的符就跟廢紙冇甚麼辨彆,最最關頭的是,老頭給本身下的《太清真誓》第一條就是‘不得以神通害人道命’,對於妖妖怪怪能夠,對於邪魔外道也成,歸正就是不能對於凡人,練武之人他孃的貌似也是凡人,徒弟老頭,你這是不坑死我不甘心啊!
李羽士的心完整沉了下來,這山西刀匪,不就是幾個月前霍大鬍子追殺的那群人,遵循他的說法,太行、雁行、王屋三山,二十六處堂口被他掃的隻剩下一個了,莫非這就是最後一支?我靠,不利催的,這都能給道爺我碰上!
眸子子一轉,“豪傑彆殺人,咱有效處,有效處!”
獨眼兒翻開了路引,點了點頭,“本來是平地縣人,當家的,這平地縣是不是就在虎窟山的東邊?”
“你能有甚麼用處?”這大當家咧開嘴,暴露一口臭牙。
大當家摸了摸下巴,看來也有些躊躇,倒是那獨眼兒開了口,“當家的,歸正六扇門的人也被咱拋棄了,就先留著他打打動手,以往在盜窟中,那群婦人乾的事,也的確費事的很,看他這根子骨,半點工夫都無,諒也冇有逃竄的本領。”
醜娘撓了撓頭,以她的智商,實在想不出來李羽士如何會不見了,正蒼茫之間,俄然風聲一閃,一名手握長劍的紅衣女子停在了她的麵前,肩挺腰直,鹿皮劍俠靴紮在地上,颯爽之姿頓顯。
“陳述豪傑,小的能洗衣、做飯、燒茶、搬運轉李,統統雜活累活小的都無能,隻要能留小的一條性命,”李羽士豁出去了,這一下要還是不可,他也就隻能認栽了。
李羽士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內心卻在哀歎,這類日子,甚麼時候是個頭啊――
“小mm,你的家人呢?”
既然小的們都是這個意義,這點小事也無甚好計算的,大當家便道:“好吧,就留他一條命,獨眼兒,你賣力看著,他如果逃脫了,老子剁了你的手!”
而外人所不知的是,這刀疤子本是山西刀匪中的一員,不過因與當年的一名頭領鬨了點吵嘴,這才憤而出走,打下了這片基業,本來也不放在刀匪的眼裡,畢竟當年他們勢大的時候,太行山周遭三百裡,都是他們的地界,連官兵都不是敵手,可惜惹上了一名殺星,人間凶吏霍長吏,從山頭殺到山尾,足足戮了千人,現在的刀匪們,也隻剩下三瓜兩棗了,不得已來投奔之前看不起的‘窮親戚’。
“得令,”獨眼兒嘿嘿一笑,“這小子看著細皮嫩肉的,哥幾個如果憋的急了,先拿他泄泄火。”
四周人頓時一陣怪笑,李羽士聽的頭皮發麻,性命保不住也就算了,貞操竟然也要保不住了,醜娘你在那裡?快來救道爺我啊!!
“黃紙、筆墨、桃木符、木頭棒子、鬼畫符的書,直娘賊的羽士,都是些甚麼玩意,”獨眼兒一邊罵,一邊搜身,“咦?竟然另有十來兩散碎銀子,這小子倒是有些油水,這又是甚麼,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