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都忍得下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獲咎他。
聽罷,蘇錦顏眼底閃過一絲驚奇,難怪他能出入這裡了,冇想到他竟是那樣的身份。
說罷,她的目光瞟了下方的蘇錦顏一眼,眼底儘是不屑。
禦書房中嚴肅持重,沉寂一片,隻模糊能聽到紙張翻折的悉索聲。
而宣閔靖和夜景旭固然因為夜景辰的原因,偶有合作,但仍然是仇視對方,一旦打起來,便是不死不休的場麵。
“夜景軒殿下,三姐姐不會作詩,這可如何辦啊。”一向沉默著的葉芯俄然站起來,心急火燎的看著秦清遠,小臉上儘是擔憂。
劉公公趕緊收起帕子,恭聲說道:“主子遵旨。”
手指微動,明德帝翻開奏摺,掃視著上麵的內容,好似冇有聽到劉公公的話。
“謝皇上。”劉公公漸漸站起來,拿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幅驚神不決的模樣。
他拿起方纔被他拍在桌上的奏摺,再次看起來。
德妃放下茶盞,和順一笑:“他們兄弟們豪情好,何必打攪他們,等成果出來了再奉告他們也不遲。”
“啪”的一聲,一陣巨響傳來,劉公公被嚇了一跳,趕緊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是主子多嘴,主子該死。”
至於賢妃等人,則是坐在涼亭當中,喝著茶水。
“德妃娘娘說的是呢。”宛平郡主嬌笑一聲,道,“殿下們身份貴重,豈是那些胸無點墨的人能隨便相見的,還是等成果出來再說為好。”
夜景銘、夜景軒神采如常,全然不在乎宣閔靖話語中的欺侮性。
蘇錦顏等人都已經到齊,各自找了個位置站好。
“誰讓她去的?”上方嚴肅的聲音俄然傳來。
“何止是開端了,本公子還傳聞已有婚約的承平郡主也去插手了,真是成心機。”宣閔靖似笑非笑的看著夜景軒,“如此聰明過人的承平郡主竟被那幫蠢貨說成是無才無德之人,還真是成心機極了,你們都城的女子莫非都是些冇長腦筋的嗎?”
“聽起來很成心機,我們要不要去見地下這位笨拙的三姐姐的詩作。”君千瀾似笑非笑的說著,他的目光微微一轉,恰好對上那雙墨玉般的眸,目光交彙處又是一陣火花飛濺。
倒是夜景軒笑著說道:“六弟夙來有本身的主張,倒是本王錯了,不該將本身的設法強加在六弟的身上。”
“本來這就是六弟的意義。”夜景銘冷聲說道,看向夜景旭的目光冷了幾分。
邇來皇上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他也是,怎能在皇上麵前提及這些事情,無端的擾得皇上不悅了。
奏摺俄然合上,明德帝昂首看著劉公公分開的身影,眼底暗淡難懂。
見人已經各自站好位置,賢妃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斜睨了一眼中間的侍婢:“皇子們現在在做甚麼?”
說著,他看了夜景銘一眼,兩人眼底一個眼神無聲交換著。
似是發覺到宣閔靖的目光,夜景旭抬眸對上那一雙明麗的鳳眼,眸中幽深一片,氛圍中似有一股激流湧起,兩人之人無形的火花碰撞開來。
“讓人去皇莊看看,隨時彙報環境。”上方嚴肅的聲音再次傳來。
夜景旭收回目光,並不睬會夜景銘與夜景軒,自顧自的喝著茶水,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掃過那抹妖嬈的紅色,他眼底掠過一絲幽芒。
並且,承平郡主明顯已經和三殿下訂婚了,卻還被聘請去了這類相親的宴會,誰曉得太後究竟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