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如此難為人，但是何必。

這一次，餘香跳的是一場“初見”。

回身之際，肖樓偶然間瞥到床旁的水盆，卻見內裡有紙張垂垂散開，熔化在水裡。

她也清楚，不過是怕她這一起上講了甚麼不該說的話。

晌中午分曹偉能因渾身紅腫，她們世人都被叫到內裡問話，孫公公挨個扣問她們本日做了甚麼，又對曹偉能有何觀點。

“如果在這兒，你能夠跳一支舞給本宮瞧瞧？”話雖是扣問，皇後卻已叮囑芙蓉疇昔取阮鹹。

聽到皇後孃娘訓話，餘香剛夾到一半的筷子趕緊悄悄落放在碗旁，輕聲道：“奴婢明白，皇後孃娘對奴婢的恩典，奴婢冇齒不忘。”

即使心中有千個不甘心，萬個不肯意的來由，餘香也冇有辯駁，乃至神情中還模糊流露著那麼點等候，讓皇後捕獲在眼中。

“都是家裡人給的一些念想，捨不得。”

“都清算好了？如何入宮了還揹著個承擔？”芙蓉見她肩膀上的灰布承擔，皺了皺眉，感覺與這都麗堂皇的宮殿太不調和。

餘香終究也拿起筷子，可所食用的範圍不過是麵前這一碗白飯，她不敢多說話，也不敢亂夾菜，怕冒犯了皇後的忌諱，惹是生非。

是，她都冇工夫躊躇、思慮，就要跪下來點頭應允。

“幸得皇後孃娘抬愛，奴婢便獻醜了。”餘香也冇推讓，曉得這事兒是推讓不掉的，不過是磨練本身是否有真本領罷了。阮鹹這樂器餘香隻是聽聞，未曾見過，曉得是種近似於琵琶的烏孫國樂器，聲音淒美動聽。但這些對於阮鹹的描述均是聽聞，她底子不曉得那如同滿月的木琴彈出來的聲音究竟為何，也不曉得本身所想的跳舞是否合適。

“喏。”

這筆走龍蛇的筆跡她太清楚，是周子歡的筆跡。

餘香感覺好笑，現在她也是個走到哪兒身邊都跟著女官的人了，這報酬和皇後孃娘有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