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香臉上一紅,不再說話,心中更是暖融融的,早將對二皇子的驚駭之意拋在腦後。
小公公早就聽聞餘香昨夜被寵幸一事,趕緊狠狠點頭,恐怕晚了一秒,便獲咎了這將來的主子。
“殿下,這麼多人瞧著呢,您彆不顧及身份啊。”餘香望著身邊侍婢們眼神裡的微淺笑意,心中慌亂,想要擺脫開他的手。
不管是生也好,死也好,你如果站在麵前,直接奉告我這成果,便也冇那麼焦炙了。
“謝也謝過了,聊也聊過了,我這也該回屋了,皇長孫要晝寢,我還需哄著。”安貴妃回身要走,餘香躬身相送,心中卻道,她必定會轉頭來扣問一番。
“你如何在這兒跪著?”當太子殿下站到麵前的那一刻,餘香才明白了一個事理。
“達公公,將這茶盤端進屋去。”太子叮嚀了一聲,牽過餘香的手,拉她起家,便帶著她往屋子裡走。
這人間就是有很多奇妙事,此中一樁就叫‘怕甚麼便來甚麼’,你越是不但願他瞥見你,他便越是能在人叢中第一個瞧見你。
餘香在心中估計著,如果本身抵死不承認,太子會信本身幾分?
此時再倒出來的,就是含有茉莉花香的冰水,炎炎夏季,既好喝又解渴。
太子殿下見她要逃,倒是與她十指相扣,握得更緊,輕笑道:“昨晚床上,更超越身份的事情你也做了,也冇見你害臊。”
待餘香再回到正殿之際,還是冇有瞧見太子,達公公也不在,因而便扣問守門的小公公道:“殿下一向未歸?”
“你在這廚房內做甚麼呢?我本是去正殿尋你,聽守門的樂子說你來這兒了。”安貴妃眼睛瞥見餘香身後石台上的茶壺,問道。
“ 瞧你這話說的,我有甚麼可不放心的,莫非還會去質疑太子殿下召幸哪個嗎?不過是覺得太子殿下又遇見了個知心人,想著過來聊聊,以便更好的奉侍殿下。”安貴妃見餘香這麼講,自發麪子上有些掛不住,趕緊做出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
餘香恰好要做出一副“我底子不在乎寵幸一事”的模樣,如此一來,小題大做的就是安貴妃了。
餘香將身上那身華貴標緻的衣裙換了下來,又從箱子裡取了一套新的宮婢衣裳,烏髮盤起,回到了正殿。
二皇子,甚麼時候這個稱呼竟然成為驚駭的代名詞?
一個不留意,圓石砸在指尖,餘香疼的“嘶”了一聲,將砸傷的指尖含在口中,但願能夠減緩一些疼痛。
餘香含笑,“夫人真是談笑了,這召幸一事的確為真,可殿下不過是圖個新奇罷了,哪還能賜給奴婢甚麼名分?奴婢跟您說過,是個守本分的人,不會妄圖那些不屬於本身的身份,夫人大可放心。”
安貴妃打量著餘香這一身打扮,還是婢女模樣,彆說是衣裳、妝容冇有竄改,就連頭上都冇有多出個一星半點的貴重玩意兒,該不是九兒傳錯了動靜,這真會是剛侍寢於殿下的女人?
餘香捧著一壺冰茶往正殿走,人還冇到正殿,便瞧見太子殿下的蟒紋車輦停駐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