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立政殿來人了。”阿夢忽而疇火線吃緊忙忙跑過來,餘香見她一臉惶恐失容的模樣,彷彿遇見了甚麼歹人。
“彆慌,找的是我,又不是你。真有甚麼罪名,我一人擔著,宮裡那塊丹書鐵券我便轉贈給你們,足以用來保全性命了。”餘香見她們二人的神采都變得慘白,心道這芙蓉姑姑向來為人馴良,如何至於嚇成這個模樣呢?
餘香指著芙蓉身後的刑衛道:“母後的意義我倒是明白了,可我這罪名建立也好,不建立也罷,這一群黑衣男人是乾甚麼的?我如何不記得宮裡破了外姓男人不得入後宮的端方?還是說這一乾黑衣人都是皇室宗親,芙蓉姑姑這是領我認親來了?”
“太子妃娘娘,這些人乃是宮中刑衛,為的就是懲罰宮內不守端方的人。皇後孃娘特地委派臣將他們帶過來,說是便利教您記端方。”芙蓉姑姑自從跟在皇後孃娘身邊起,做多了履行號令的事兒,彆說麵前站著的人是太子妃,即使是太子殿下,她也能麵不改色心不跳。
“立政殿的芙蓉姑姑來報,說本日您未曾去立政殿存候,皇後孃娘勃然大怒,要治您的不敬之罪。”阿夢之前在青鸞殿看到了芙蓉姑姑的神采,陰沉非常,像是要吞噬掉她一樣。她都是這類神采,皇後孃孃的態度可想而知。
你真覺得後宮女子被關進永巷是這未央宮內懲戒人的最狠體例?那隻能說你見地短淺,還冇嘗過刑衛脫手的滋味。
朵兒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緊緊拽住餘香的胳膊,口中喊著:“娘娘,您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小殿下的拜彆當然令人肉痛,但是您肚子裡也另有個孩子,您也得為他想想啊。”
現在呢?又親身派了芙蓉姑姑來問罪,真是本身打本身的臉。所幸,她從一開端就冇信賴過皇後孃娘會真的對她轉了性,慈悲為懷。這降罪一事她亦是心有籌辦,隻是不承想,這罪名竟然如此高聳,這獎懲倒是來的如此之快罷了。
相傳能夠當任後宮刑衛的人,上無父母,下無妻兒,心狠如鐵,冷血無情。如許的人毫無牽絆,周身都是堅固的鎧甲,懲戒起人來,絕對不會部下包涵。
“現在不難過了,浩兒的死已經是究竟,難過也冇用。朵兒,你曉得麼,這些話我本不該對你講,可你說的對,有些話一小我悶在內心,難受。實在剛纔跪在水池邊的時候,我便想著浩兒死去也冇甚麼不好,你細心揣摩揣摩,那天花但是本身無端就能生出來的病?說到底,還是有人關鍵他,怕他活下來就是了。倘若太子後繼無人,那這賊人的詭計便得逞了。上一次他被茹嬪所害,這一次又不曉得背後的真凶是哪一個。朵兒,其實在這宮裡活著,冇那麼輕易,倘若他儲存下去,就要蒙受無儘的痛苦。現現在他還小,走了也好,就不消遭那麼多罪了。”餘香含笑,又伸手撫摩著本身的小腹,浩兒擺脫了,可這本身肚子裡另有一個呢。
這黑衣侍衛又稱之為刑衛,乃是專門幫後宮的主子們懲戒人期間之行刑的人。他們在宮內有專門集結的處所,常日並不會隨便出來走動,一旦見到他們,這事兒就犯得大了。
餘香望著地上的搓板,明白了皇後的意義,她這不是想要本身的命,而是想要她肚子裡孩子的命。
芙蓉對她見禮道:“臣見過太子妃娘娘。本日臣乃是代表皇後孃娘而來,身份不比昔日,如有衝犯之處,還望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