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回想皇兄待他,不由的也是點了點頭。
皇兄寵嬖他,給他建功的機遇,給他銀子,給彆人手,現在他部下的班底,滿是皇兄賞的,個個無能會做事,這是連皇子們都冇有的報酬。可如許轉念一想,他要真有個甚麼想頭,這些人聽他的還是聽皇兄的?
方婉見他的模樣,便笑道:“這是兩碼事,一頭呢,我是曉得,有你在,我也不必擔憂這事兒。對你我另有甚麼信不過的呢?是以我不擔憂,二則我反正要嫁你的,早點賜了婚,我走出去也名正言順,偏這會兒,還叫人看了我的熱烈。”
方婉頎長均勻的手指在茶盅子上摩挲著,沉吟如何開口,卻不知不覺間吸引了蕭重的重視力。
康南雲能有甚麼用?當然是鄧五少奶奶這個身份有效了。鄧家手上的銀子,可不是平常數量。
方婉驚奇的神采已經褪去,她便是再驚奇,也向來驚奇不了太久,她明白蕭重說這個話的意義。
方婉感覺,因為阿誰四年後會死的緊箍咒,本身真是操碎了心。
方婉微微一笑,替皇上說了句好話:“皇上,也是顧念兄弟之情的。”
畢竟還是因為皇兄太寵嬖他了吧?
蕭重心機很腐敗,他甚麼動靜也冇有,放心做一個王爺,辦差事替皇兄分憂,周遭天然全無異動。
她記得啊,六殿下的生母德妃是秦閣老之女,也算非常顯赫,但六殿下本人倒是有點木訥,不是個很有主張的人,這是方婉親身見過的。
袁家既然如此不知收斂,約莫已經在替落第出來的袁紫燕挑起了姑爺了。
袁紫燕入宮,蕭重就有成為袁家野心的絆腳石的能夠,僅僅隻是能夠,皇兄就抹去了袁紫燕的名字,確切非常顧念兄弟之情啊。
方婉既然開了頭,也就不再藏著,她說:“另有,那日我去辦康女人和鄧五公子的事,也是說動了太妃娘娘幫的忙。”
但來歲,天子一道旨意,將六殿下出繼給鎮南王,隨即便封了世子,秦閣老一派頓時偃旗息鼓。
方婉還是四平八穩的道:“我覺著的多了,你要問甚麼?”
袁太妃的心機,被方婉一點明,蕭重就明白了,她有那樣的心,當然是還峙著有袁家的權勢,但是袁大將軍的權勢,莫非就不是皇上給的?當年袁太妃方纔長大,先帝四個皇子都由各種渠道來求,把袁老將軍嚇的托傷告病,不敢出都城一步,更彆說回軍中。最後還是袁太妃進了宮,袁老將軍的病纔好。
袁產業然就不會再支撐蕭重,並且袁紫燕現在進宮生子,皇子也還小,或許還輪不到袁家使力,就已經大局已定,這對於皇上的製衡來講,實在是一件功德。
並且,曉得他的心機,方婉也更好辦事。
蕭重不曉得方婉如何傳聞的,這件事固然皇兄還在考慮,但曉得皇兄在考慮的大抵也有幾個,起碼太後是曉得的,是以蕭重便笑道:“你的動靜真是夠通達的,過繼的事,鎮南王上密摺有大半年了――當然便是鎮南王也不敢撮要過繼皇子,可阿誰位子太首要了,皇兄如果承諾,是不成能給彆人的。”
“你就冇覺著甚麼?”蕭重問,眼神有點陰霾。
綠芷心領神會,倒了兩杯茶出去,就遠遠在廊下的那頭給雀兒添水去了,而蘇太太也趕著上前請了安,隨便指這府裡一事便出去了,一刻也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