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到稟報的時候還小小的吃了一驚,自從郭氏進門,安國公幾近每天都往她院子裡去,已經有大半個月未曾進過本身這金英堂了,故而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迷惑,“他本日如何過來了?”自從李淑寧“過世”以後,王氏也想開了,再不固執於安國公,反而將心機用在了吃齋唸佛上,隻但願為後代多祈些福,既保佑李淑寧“早登極樂”又希冀李嘉懿和李嘉責兄弟安然康泰多福多壽。
李嘉懿一見他的神采,便曉得他在想甚麼,心中劃過一絲淡淡的絕望。固然這類絕望對他來講已經習覺得常,疇昔的十多年裡,安國公――他的父親叫他絕望過無數回。可他總覺得,以父親對先皇後的恭敬,或許能夠包涵承認老婆的不凡,但是……他終究還是絕望了。
父子兩個定見分歧,可誰也壓服不了誰,這一場分歧大要是以李嘉懿認錯結束,實則統統才方纔開端。且不說李嘉懿已經決定架空本身的父親,安國公從書房出來就直奔了王氏院子。
張著嘴愣了半晌,安國公才半信半疑的問李嘉懿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哄我?”他如何想都感覺不成能,一個女子如何能辦得這般大事?!便是當年傾倒天下的表姐,也不過當得“女中魁首”四字,何曾與男人比肩?
不過李嘉懿說的這些無關大局的“內幕”,已經夠叫安國公震驚了。即使早曉得本身這個兒媳婦不似平常內宅婦人,可在安國公心中,司徒凝冰最多隻是心機手腕眼界見地比平常婦人強些,從未推測她除了背後有家屬的力量做背景以外,手中竟有能叫陛下顧忌的權勢!這豈止是平常女子不能比擬便是天下大多數男兒都比不得!
但此時現在,不管李嘉懿多麼恨不得滅了楊炎,都不能表示出涓滴的氣憤來,反而隻本事著性子跟怒髮衝冠彷彿本身媳婦兒被人搶了的安國公解釋道:“父親請稍安勿躁,事情是如許的……傾城與陛下師出同門,最體味他的為人和野心,為了自保便暗中培植了一批權勢與之對抗。陛下以傾城雙親相威脅,逼她自投坎阱。之以是將她囚禁在立政殿,既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是因為實在顧忌傾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放心。”李嘉懿不能將全數的真相奉告安國公,但無關大局的實話就無所謂了,擺佈這些遲早要奉告安國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