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略_第三百二十一章 火上澆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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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凝冰閉了閉眼,手指悄悄的劃過棋盤的邊沿,到底忍住了掀盤的打動,劃出一抹極冇誠意的笑容,對楊炎道:“你歡暢就好。”

“也不是甚麼大事,”楊燁神情放鬆,語氣裡也帶著幾分常日裡冇有的慵懶,“不過是田卿的家務事罷了。”

“夫君”吳氏端著一盞冰鎮銀耳蓮子羹走出去,瞧著田少甫憂心忡忡的模樣就是微微一皺眉,語氣裡透著幾分慚愧:“妾身瞧你這幾日老是苦衷重重,是不是因為妾身的事,殿下懲罰你了?”說著她漸漸垂下頭,端著樟木圓盤的雙手緊了緊,似是下定決定普通,低聲說道:“要不然,夫君還是先將妾身送去莊子上住些光陰,待殿下氣消了,我……我再返來。”

瞧著司徒凝冰落子的方位,楊炎那裡還顧得上她話中的調侃,撚起一顆白子對勁洋洋的落在棋盤上,本來膠著的局勢刹時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占有了半壁江山的黑子淪亡了一大半,隻剩下不幸的一小半苟延殘喘,不消再下,勝負已現。

“孤命人暗中查訪與吳氏私會之人,不想此人極其乖覺,被月生撞破後便逃出了建康,現在正值亂世,人海茫茫要尋到此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說到這裡,楊燁的眉頭俄然皺了起來,無可何如的壓抑語氣裡,藏著不著陳跡的殺機,“此事月生和吳氏各執一詞,又冇有可托的人證,偏瞧著田少甫的情麵,孤還不能懲辦吳氏,月生隻得白捱了這頓打。”最後幾個字楊燁幾近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心中對田少甫的痛恨可見一斑。

對於一個男人來講,特彆是像楊燁如許幾近是站在權力頂峰的男人,最屈辱,最不能忍耐的,不是旁人對本身的欺侮,而是護不住敬愛之人!更叫楊燁難受的,是月生還這般為他“著想”,愈發捨不得叫他受如許的委曲,心中對田少甫的那三分殺意,顛末玉荷這一番“用心良苦”的安慰又增到了七分。

隻是身邊冇了小戀人相伴,不免孤單,想來想去便想到了玉荷這朵解語花。

司徒凝冰表情愁悶的落下一子,這才昂首反譏道:“你甚麼時候變得如許謙善了?”早曉得楊炎能破罐子破摔到臉都不要了,她就不這麼早奉告他本相了,不相高低了十多年,向來都是本身將他氣個半死,現在竟叫他抓住了軟肋,連下個棋都要用心輸給他,還得應這廝的要求輸得不著陳跡!

他語氣固然懶惰,可玉荷卻靈敏的聽出了此中的戾氣,眸子一轉便火上澆油道:“殿下是在替月生不平罷?”不待楊燁說話,玉荷已似是而非的替本身解釋道:“深宮裡餬口單調,故而一有甚麼風吹草動,不出半日就會人儘皆知,嬪妾也不能免俗的聽了一耳朵。”

“誰說是白挨?”玉荷內心暗喜,同時內心也生出一股子昂揚鬥誌,一樣是細作,月生乾的如許標緻,本身又怎能掉隊?因而,玉荷冒充安慰,實則火上澆油的道:“殿下心疼月生,月生又何嘗不心疼殿下?嬪妾覺得,或許在月生內心,比起殿下的恩寵,這一點委曲並不算甚麼。不然他也不會挑選稱病,想將此事瞞下,為的就是不叫您難堪。不管是為了大局,還是為了月生的一片良苦用心,殿下還是將此事放下罷。”

楊炎笑得像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搖著頭一臉欠揍的對恨不得翻白眼的司徒凝冰道:“冰姬,你的棋藝退步了。”說這話的時候,楊炎隻感覺通體舒泰,積鬱了十多年的悶氣在這一刻開釋了個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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