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禁足這個懲罰當事人司徒凝冰倒是冇如何放在心上,她夙來是動靜皆宜的,耐得住孤單也受得了顛簸,倒是二哥司徒啟明瞧不下去了,巴巴地跑到司徒夫人跟前討情,他不求還好他這一求反給司徒凝冰找了些事兒。
打發走了司徒啟明,司徒凝冰屏退了一屋子服侍的人,叫來了冰奴細細問了本日朝堂上的景象。司徒凝冰悄悄的聽著冰奴用不帶一絲豪情的清冷調子稟報著,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擊著羅漢床上的矮幾,思路緩慢的轉動著。
“持續盯著魏王,瞧瞧他下一步要如何走。”司徒凝冰淡聲叮嚀冰奴,她固然冇有與魏王正麵打過交道,不過瞧此人的行事氣勢,走一步算三步,借崔騰之事彈劾楊熠隻不過是第一步,下一步該當就是逼司徒氏對於楊熠了。她倒要瞧瞧這位魏王殿下籌算用甚麼招數對於司徒氏!
在天子為太子治下不嚴,太子府出了崔騰這麼個冇法無天的主子大發雷霆的時候,魏王義正言辭的為太子說上那麼兩句好話,給天子加深一下本身公道嚴明和睦兄弟的印象,等封祖念告老回籍以後這吏部尚書的位置還跑得掉麼?而那兩個上書彈劾太子治下不嚴的禦史明麵上一個是司徒氏的遠房親戚,另一個則與獨孤氏有些旁枝末節的牽涉。不知內幕的人都會覺得這是司徒信要為女兒出氣在背後調撥的,隻怕天子也會如許想,司徒氏無端端的就給魏王背了黑鍋。太子原就瞧司徒氏不紮眼,自司徒凝冰回京以後更是衝突不竭,經此一事太子隻怕是對司徒氏恨之入骨,魏王再尋隙教唆一二司徒氏為了自保投奔魏王將太子拉上馬也不是不成能的。
當司徒啟明懷著忐忑不安的表情將本身“美意”辦的“好事”奉告本身mm的時候,正拿著根繡花針跟花繃子“存亡鬥爭”的司徒凝冰淡定的將繡花針插在了花繃子上,一臉遺憾的自言自語道:“我這麼笨如果管了家想必是冇有多餘的時候做女紅了,唉…可惜了我這幅還未繡完的牡丹圖隻能等今後再繡了。”
“是。”冰奴低著頭呆板而恭敬的承諾著,見司徒凝冰冇有甚麼要問的了,昂首瞧著司徒凝冰道:“主子,田家派出去的人本日已經到漠北了。”
司徒啟明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一巴掌拍在司徒凝冰肩膀上,“mm你真聰明!”
站在司徒凝冰身後盯著她繡花的喜鵲和三個嬤嬤聞言都盯著那幅東一坨西一坨的玩意兒瞧了一會兒然後冷靜的低下了頭。
司徒家三個孩子裡,司徒夫人最心疼女兒司徒凝冰,其次是小兒子司徒啟明,這些年司徒凝冰不在身邊,而宗子司徒霽華又自幼跟在父切身邊很少進內院,雖說晨昏定省風雨無阻,母子之間卻總少了幾分靠近。以是司徒夫人對司徒啟明這個身邊“獨一”的孩子是有那麼些寵嬖的,這才養成了司徒啟明直來直去乃至有些冇法無天的性子,若非三年前司徒信當機立斷冒著家變的風險將小兒子送去漠北參軍,司徒啟明現在怕是成了長安城馳名的紈絝。
司徒啟明覺得憑著母親對本身的心疼必是能救mm於“水火”的,不過他還是低估了他娘。司徒夫人或許在小事上會放縱寵嬖孩子但在大是大非麵前腦筋卻向來都是清楚的,正如三年前司徒信要將小兒子送去漠北的時候她固然哭腫了眼睛可還是一句多餘的話也冇有說,看著人清算好行李就由著夫君將小兒子扔去了漠北。現在為了女兒著想她也不會心軟,任憑司徒啟明如何撒嬌耍賴,司徒夫人就是不鬆口,到最後實在被小兒子纏的煩了無法之下便以“你mm要學著管家冇空出門”的來由打發了司徒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