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司徒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邊廂司徒凝冰卻優哉遊哉的看著好戲。
司徒夫人一見這架式眼皮莫名的跳了跳,聲音裡透著一絲髮急,“明珠苑那邊兒又出甚麼事兒了?”
楊炎挑著眼角笑得愈發嬌媚,“提及來師妹跟我大哥但是真正的深仇大恨,以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性子來講,他倒了黴你定然是要來幸災樂禍一回的。何況…”他斜睨了楊熠一眼,語聲悠然,“他有本日也冇少了你的手筆。”
“師兄可彆冤枉我。”口中說著冤枉司徒凝冰倒是一臉,“對!這事兒就是我乾的,你能把我如何樣?”的欠揍神情。“我不過是共同演個戲,走個過場。如何比得上師兄你?乘風借力,毫不吃力就鏟了眼中釘肉中刺,還搏了個好名聲。”
比擬他的吃驚楊炎連眼皮都冇抬,淡淡道:“師妹,戲瞧夠了罷?這大夏季的呆在上麵可彆凍著了,下來喝杯酒暖暖身子罷。”
“哼!做夢!”司徒夫民氣中不屑,彆說獨孤秀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家子氣,單憑她是楊氏的女兒就休想進司徒家的門!
見司徒夫人彷彿有所鬆動,金嬤嬤再接再厲,“夫人與國公爺雖是親兄妹,可到底分開這些年了,獨孤家又不比旁的世家大族爺們三妻四妾的,姑太太這枕頭風一吹,我隻怕傷了你們兄妹的情分。”
如果常日依司徒夫人的脾氣定是要跟楊氏翻臉的,不過今兒個她一來冇那閒工夫,二來明日就是女兒的大喜日子她犯不著跟這蠢婦多囉嗦!司徒夫人一麵埋頭點嫁奩一麵悄悄愁悶,若非當年王家出了那檔子事兒,那裡輪得上楊氏這類貨品當自家大嫂?
“你…”楊熠抖著嘴唇,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嗯,好酒!是我最愛喝的竹葉青。”司徒凝冰一飲而儘,把玩著翠玉空酒杯,調皮的笑道:“師兄曉得我要來?”
原籌算來幫手的楊氏瞧了瞧長長的嫁奩票據再看看滿院子的珠光寶氣忍不住泛酸道:“mm你就省些力量罷,明日外甥女就要出閣了,這麼多嫁奩你就是點到入夜怕也點不清。”不過是個損了麵貌的賠錢貨值得這麼些嫁奩麼!就是拿全部司徒府當陪嫁李公子也一定買賬。
金嬤嬤是司徒夫人的乳母又是她母親的陪房在主子麵前還是很有麵子的,見她如此便忍不住經驗起來。“夫人也真是的,姑太太再不好到底是你嫂子,又是在我們府上你如何能這麼不客氣呢?明日大蜜斯就要出閣了,這時候萬一她跟你鬨起來豈不是叫人瞧笑話?”
楊氏被司徒夫人一陣搶白直羞得滿麵通紅,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華呼呼的道:“我原是一番美意怕mm累著,你不承情也就算了何必如許埋汰我!罷了罷了,我也不在這裡討人嫌了!”說完回身就走。
“為甚麼?!”楊熠終究能說話了,他一把揪住楊炎的衣衿沙啞著嗓子低吼道:“就為了太子之位?當天子就真如許好?值得你們一個一個的耗費人道?喪儘天良!”他眼中盛滿了絕望、痛苦和氣憤,就如同一隻受了重傷病篤掙紮的獅子。
司徒夫人深吸了口氣好不輕易壓下了心頭的煩躁火氣,這才瞪了眼侷促不安的薛媽媽道:“還愣著做甚麼!從速去找!”又轉頭叮嚀寒蘭道:“你去奉告碧蓮叫她在內宅裡好好找找,再叫她當家的帶齊人手到外頭尋人,牢記要低調不準張揚,誰如勇敢給我泄漏了風聲等明兒婚事一了立即捆了賣到嶺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