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有驚無險地一折騰,花緬本來的愁悶之情竟然消逝了大半。她回身回了傾慕閣,在極度的怠倦之下倒頭睡到天大亮,竟是一夜無夢。
她曾無數次胡想著他身穿喜服時的景象,現在一見,方知那些設想是多麼匱乏。超脫軒昂,豪氣懾人,仙姿天賦,氣質出塵……再多的詞彙都不敷以描述他現在的誇姣。姬雲野所過之處,抽氣聲此起彼伏。更有未出閣的女兒,秋波暗送,盼望得其青睞,他朝伴於君側。
東啼歡暢地叫了兩聲,以示必定。
她想,對於藍惜蕊來講,這一日的幸運或許就像花香沁入心脾,亦似喜樂漫天囊括,足以銘記平生一世吧。
“本殿今後自是不會再碰你。並且,以你的殘花敗柳之軀,今後也不會有男人想碰你。你便在這個你曾經夢寐以求的樊籠裡安享餘生吧。”他鄙夷地笑著,用心將“安享”二字咬得很重,然後理了理混亂的衣衫,回身拜彆。
東啼啄了啄她的臉頰,展翅飛起,在她麵前盤桓半晌後,作勢欲飛。
當她覺得本身會和空中來個密切打仗不死也殘的時候,設想中的痛苦並未呈現,身材在半空跌入了一個暖和的度量。
藍惜蕊輕淺一笑:“如果殿下真想要了惜蕊,惜蕊自是不敢不從;如果殿下不屑惜蕊的身子,也不必勉強本身,畢竟,明日秋棠便是你房裡的人了,能夠隨時享用。”
她喃喃道:“莫名其妙。”
似是失了心般,他縱情宣泄著那積存已久的憤懣,疏忽她身下越流越多的鮮血,罔顧她垂垂降落下去的呼聲。直到宛陶排闥而入,他才如夢方醒。
男人揉了揉本身的肩膀道:“還真是不輕,胳膊都酸了不說,還差點閃了腰,今後可不能再管閒事了。”
藍惜蕊本已睡著,卻被俄然竄起的冷風和身上隨之而來的壓迫驚醒。她抬眼怔然望向麵前帶著肝火的俊顏,不由自主地伸手撫向那如玉的臉頰。固然早已不抱等候,可望著這魂牽夢縈的容顏,她仍然敗下陣來。
東啼在花緬身邊迴旋了數圈,又是啄又是叫的,終是被她斷交的氣場震懾,依依不捨地振翅而去。
洞房花燭夜,花緬攀上醉鴛樓頂,立於冰冷青瓦之上,在瑟瑟秋風中眺望皇宮方向。現在,該是酒宴已酣來賓儘散了吧,野哥哥是否已經揭開了紅蓋頭,正在和藍惜蕊喝合巹酒?
“你還好嗎?”身邊的榮來川擔憂地問道。
“求我呀!”姬雲野挑釁道,“如果你求我,或許我會如你所願。”
姬雲野說著拉過她的雙腿,拿起事前備好的玉杵,不顧她的哀嚎,狠狠搗弄起來。
榮來川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緬兒保重。”
“你歸去吧,我本日不想回宮。替我祝他新婚歡愉。”
姬雲野身子一僵,揮開她的雙手:“誰準你碰本殿的?”
不提秋棠還好,一提秋棠,姬雲野肝火更熾,他惡狠狠地扯開她的衣衫道:“本殿先享用了你再說。”
不消半晌,藍惜蕊便寸縷不著。姬雲野毫不顧恤地將手向下探去,伴跟著一聲淒厲哀呼,處.子之血汩汩流出,像刹時綻放的罌粟,將她身下的紅色錦帕染成淒絕的色彩。
“不消,死不了。”
宛陶囁喏道:“殿下,要不要傳太醫?”
她轉頭看向這個嘰嘰喳喳衝她叫個不斷的小東西,心中一澀,落下淚來。